咣……陈庆小身板那经得住,一拳差点没把他肚里的肠子砸出来。
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金大牙拖死狗一样拖着陈庆离开了网吧。
门口早就停着一辆面包车,随手把人往里一塞,就算齐活。
车子一路向北,来到江边一个废弃的货运码头,其中一间屋子里,程卓正抄着手站在一个空汽油桶前,身后几米远就是波涛涌动的江面。
“大哥,你要人带来了。”金大牙把陈庆往地上一扔,恭敬的对程卓说道。
陈庆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满脸灰土的抬起头,看了眼程卓,诧异的神色从眼中一闪而过,却还装傻充愣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我哪招惹你们了……”
“不认识我是吗?”程卓指着自己脸,笑问道。
陈庆仔细盯着他的脸,然后摇了摇头:“不认识。”
如果不是已经掌握了证据,这小子装的还挺像。
程卓来到他面前,拿出一张照片问:“不认识我,你枕头下面又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这话出口,陈庆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蹦起来大叫道:“胡说,我怎么可能有你照片,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他大喊大叫着,试图引起外人的注意,只要有人帮他报警,他就安全了。
金大牙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胳膊粗的木棍,从背后照着这小子的膝盖弯就是一棍,咔嚓,棍子直接被敲断,陈庆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惨叫不止。
“大哥,这小子嘴里问不出一句实话,不如直接点埋了吧。”金大牙把断掉的棍子扔在地上,狞笑着询问道。
只见程卓点了点头,金大牙回头冲身后的两名小弟使了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上前不由分说把还在地上惨叫的陈庆架起,走到那个空汽油桶前,一言不发把他装进里面。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各位大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虽然还不知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但陈庆却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不由大声求饶。
“只要你说出,谁只是你开车撞我,我就饶你一命。”
程卓问道。
只见这个陈庆眼珠一转,叫道:“这话什么意思,没人指使我开车撞人,我那是不小心把刹车踩成了油门,才导致发生车祸。大哥,你不会因为这个事来找我吧?”
这小子满嘴谎话,一看就不老实。
程卓也懒得继续废话,冲两个小弟摆摆手。
很快满满一推车搅拌好的混凝土被送了进来,两人一铲一铲把混凝土倒进空油桶里,逐渐淹到了陈庆的腹部。
“你们别冲杀,杀人要偿命,警察也不会放过你们,范不着为了我这条烂命耽误几位大哥的前程……”他哭着叫道,估计已经吓尿了裤子。
金大牙根本不理会,还再让小弟继续往里倒水泥,等了会,水泥浆就到了他脖颈下。
一车水泥刚好用完,小弟又推着车出去运水泥去了,金大牙来到只剩一个脑袋在外面的陈庆跟前,对方这时已经吓得快说不出话了,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受人指使。
看来他还抱着一点侥幸心,是在赌程卓和金大牙不敢真的要了他的命。
“放心好了,等水泥凝固上,把捅往江里一推就搞定,过个十年八年也绝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死过人。”
金大牙笑起来特别狰狞,那双邪恶的眼神像是早已看穿对方在强撑。
果不其然,当第二车水泥运进来,正要继续往陈庆头顶到时,这小子再也不扛不住了,哭着把什么都交代出来。
“是杜海!前两天他找到我,说给我两万,帮他办一件事……”
杜海,不是还在警局关着等待宣判,难不成他越狱了?
似乎不太可能啊。
程卓将信将疑拿出电话,给刘启光打了过去,可是电话一直关机,想必正在办什么重要案子。
过了大半个钟头,刘启光才回电话,他正跟队里的同事在外头跟踪嫌犯,所以电话在兜里却一直没开机。
听程卓说完,他反而比程卓表现的还激动:“杜海出来了?怎么可能,以这小子犯下的罪行,判个十年八年都算是轻的!”
“那现在是谁在负责他的案子,打个电话问问不就清楚了。”
刘启光也觉得程卓说得有理,尽管觉得杜海不太可能越狱,但问问负责这案子的同事也没什么损失。
过了五分钟,他又给程卓打来电话,询问来的结果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杜海家里似乎早就料到,这小子迟早要闯祸,居然弄了个精神病的证明,提前把人保释出去了。
精神病?
还有这种操作,多半是他爹想出来的主意。
程卓也是对杜敏如的能力佩服到五体投地,铁板上钉钉子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这样都把杜海弄出去了。
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概就是这样。
这也说明陈庆没说谎,杜海出来后依旧死不悔改,想叫人开车撞死他,只可惜,对方做梦都料不到程卓的命比蟑螂还顽强。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话,能放了我吗?”被困在汽油桶里的陈庆,只感觉水泥正在逐渐凝固,连呼吸都开始变的困难。
程卓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转身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陈庆在那里绝望的惨叫。
他的死活不用程卓操心,金大牙知道该怎么处理好。
程卓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杜海,这种人留着非但不会感恩,随时还可能威胁到他身边的人。
他不怕对方的报复,却不想身边的人受到伤害,所以注定了,杜海的命运。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这种人,那就用他自己的办法好了,也许事后,杜敏如会懊悔把儿子救出来,反而断了自己的香火。
……
从警局出来没两天,杜海就在家里憋不住了,哪怕父母千叮呤万嘱咐,最近少出去招惹是非,他还是忍不住偷溜出了家门。
过惯了夜夜笙歌的日子,让他天天呆在家比杀了他还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