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诗刚才遭遇连番打击,已经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完全蔫儿了。
可听到老爷子这一番话,她立刻容光焕发,脸上露出很明显的欣喜之色。
虽然何雨墨成功拿到了请柬,压过何雨诗一头,但她并不认为堂妹有多大本事。
那个小贱人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搞不好是因为跟庄首富之间有见不得光的猫腻才侥幸拿到了请柬。
但这次跑贷款的事不一样了,何雨诗知道堂妹并没有任何银行方面的关系。而她男友家一个亲戚就在一家大银行工作,还是个领导,跑贷款这种事情完全是她的强项。
老爷子也知道这个情况。不用说,这次老爷子还是偏向自己,提出这个任务根本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
看老娘这次怎么把那个小贱人踩在脚下!
想到这里,何雨诗不无得意的看向何雨墨。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信心更足了,忍不住再次挑起事端。
“雨墨,咱俩打个赌呗?谁能跑下贷款算谁赢!”何雨诗斜睨着堂妹。
何雨墨犹豫着没吱声,她确实对找贷款这事没什么信心。
“跟她赌!跑贷款而已,简单!” 程卓小声道。
何雨墨诧异的看向程卓,她刚想责备程卓又瞎吹牛,忽然想起来,请柬的事不就是程卓出手解决的么?
可何雨墨觉得拿到请柬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离开那个姓黄的公司,跟庄青云告别后,何雨墨就吃惊的问程卓怎么会认识庄首富。
程卓跟她解释,说他怀疑那个姓黄的有打着庄首富名号骗人的可能,便托人要到庄首富的电话。他运气好,庄首富不但接了他的电话,还亲自到场验证这件事。结果程卓的怀疑是对的,庄首富因为歉意才送出了请柬。
其实程卓之前并不认识庄首富,也没有过硬的关系。所以,何雨墨觉得请柬的事运气的成分很大。
而这次是跑贷款,程卓显然帮不上忙了。何雨墨心里没底,没有因为程卓的话贸然答应堂姐。
“怎么,不敢么?咯咯,雨墨,看来你只配向现在这样混吃等死,永远做一条咸鱼!”何雨诗用起了激将法。
“你要怎么赌?”程卓替何雨墨开口。
“如果雨墨输了,就不能去参加那位神秘人物的欢迎宴会!”
“那你输了呢?”
“我会输?咯咯,真好笑!”
何雨诗嘚瑟了一句,发现这么说话何雨墨根本不会上钩,急忙收起得意的表情,改口道:“大家机会均等,赌注自然也要对等,我输了,同样不去参加欢迎宴会。”
“请柬本来就是雨墨拿到的,可以全权做主,不用赌她都可以不让你出席宴会,这叫赌注对等吗?你分明是想光着膀子上赌桌,空手套白狼嘛。呵呵,真好笑!”程卓学着何雨诗刚才的语气回敬她一句。
程卓不屑的语气眼神,让何雨诗觉得受到莫大侮辱,恨不得冲上前去扇那混蛋一耳光。不过为了让何雨墨入瓮,她强忍下火气,咬着牙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最近我们家手头有些紧。”程卓顿了顿,说:“这样,也不为难你,如果你输了,只要拿出一年的薪水,给我们家贴补家用就行!”
“那雨墨输了呢?也得付出对等赌注吧!”
“一样,也给你雨墨一年的工资!”程卓替何雨墨做主。
何雨诗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蹦了起来,嚷嚷道:“无耻!我的薪水比她高了两倍都不止,姓程的,你才是空手套白狼”
程卓不等何雨诗说完,冒出一句:“爱赌不赌!”就拉起何雨墨的手,打算离开。
“站住!”何雨诗恶狠狠瞪了程卓两人半晌,终于从牙缝里几个字:“好,跟你赌了”
离开公司后,何雨墨忍不住责怪程卓:“你怎么能答应堂姐?如果赌输了,我一年的工资可就都没了,你想让我们母女俩饿死呀?”
“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和可爱得没边的小丫头,怎么可能让你们饿着?放心,我养你!大小美女一块儿养!”程卓嬉皮笑脸,一点儿不当回事。
“没个正形,真是被你气死了!”
何雨墨没好气的掐向程卓腰间软肉,却发现坚硬如铁,无奈的收回手,狠狠瞪他一眼,说:“你又不知道当中有什么猫腻,就算要跟堂姐打赌,你也得先问问我呀?”
“她能有什么猫腻?”程卓无所谓的笑笑,说:“刚才你没阻止我,不就说明其实你也想跟她打赌吗?想象一下,让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乖乖把一年收入双手奉上,肯定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我是气不过堂姐处处针对我,可,可也不能拿鸡蛋去碰石头呀!”
何雨墨皱眉解释:“听说堂姐男友家在银行系统里有人,而且好像很有权力,跑贷款比我容易十倍!她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故意提出跟我打赌的,这个赌约八成要输!”
“放心,一切有我!在绝对实力面前,她关系再好也没用。”程卓说的是实话,但他发现何雨墨并不信,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整天就会信口开河,大包大揽。等脑袋撞到墙,有你哭的时候!”
何雨墨翻白眼翻得眼睛都疼了,叹了口气,说:“赌都赌了,我还是先干点有用的。陪我回公司,我去找财务部小姨调资料”
何雨墨拷了很多资料带回家,研究了大半个晚上,得出一个结论,家族无法弄到贷款了!
程卓端着杯果汁从厨房出来,见何雨墨抱着笔记本电脑发愁,笑嘻嘻的说:“别老皱着眉头,长皱纹就不漂亮了!”
“唉~~哪里还顾得上漂亮?家族向云城各个银行都贷了款,而且都还没结清,现在无论是抵贷还是信贷,都没有再追加贷款的可能。我该怎么办呀?”
何雨墨身心俱疲,唉声叹气扑倒在沙发上。
“叹什么气呀?”程卓坐到何雨墨身边,轻轻拍了拍她曲线诱人的翘起,说:“不是跟你说过吗?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