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选结束了?”
“嗯,明月那姑娘没大问题吧?”
衣寒道“无碍,睡一觉便好。”
衣寒转而问道“你为何让莫桑出手试探?”
时史明放下手中的书卷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衣寒不悦“若那孩子并非如你我猜测的那般,若她就是个普通孩子,你这样试探会害死她。”
时史明微笑道“有你这个当世神医在,断不会有那么坏的结果。”
时史明接着道“你接触了那孩子,可有什么发现?”
“她确实异于常人,身体有惊人的复原能力。”
衣寒确实从未见过像花明月这样的“异类”,说起来如不是自己亲眼见到,她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人受了重伤不药而愈的。
“衣寒,近十数年间先后出现了不少奇人名士,而他们非宗门中人,这意味着在这乱世纷争里已经有许多超乎想象的力量介入。这或许也是我们教宗大人在沉寂数百年后入世的因由!”
“嗯,那据你所察,如今这世上都有哪些非同寻常的力量介入?”
“有这么一股力量他们在西境十国之乱以及后来的……”
时史明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可以明显的发现他神情凝重。
“后来的四子乱朝都有他们的痕迹,这股力量的介入其直接受益方正是沐家。”
时衣寒闻言也急切道“可有直接的证据?”
时史明道“沐家血影卫就是最好的证明。血影卫的修为不是宗门该有的力量。”
衣寒点头道“仔细想来确实不错。”
时史明接着道“除了沐家背后的这股力量较为明显,还有便是花满楼,花满楼四君子也颇为神秘,唯一知道的是花满楼掌柜水灵艺其修为亦非宗门所有。”
说到水灵艺,衣寒也道“确实,我与水姐姐倒也往来,但她的来历和修为我始终看不透。”
时史明道“她使用的兵器三寸龙鳞匕乃仙家神兵,由此可见花满楼非世间宗门可比。”
时史明说着吃了盏衣寒递上的茶微笑道“花满楼除了这些人,还有便是燕先生了。这位燕先生三年前于西境阴平玉虚山神龙岭邓公墓无字碑上留下一首词,由此在西境名声大噪。”
身后的莫桑闻言不以为然道“不过就写了一首诗罢了!”
衣寒接过话道“写首诗确实不值一提,但你别忘了他是将诗写在邓公墓碑上的人。”
莫桑恍然“是啊,别说把诗写在邓公墓上,就单是靠近难比登天。传闻邓公墓里封印了当年邓公御魔的神器玄尺,怕被盗故而设下大阵帘笼,帘笼大阵是能媲美冥山镇压妖兽邪灵的大阵夜幕的!”
时史明落下手中棋子不紧不慢地道“巧了,燕少白能于帘笼往返无碍,而有人却也能于冥山活着出来。”
衣寒道“你是说花明月?”
时史明道“今日她所展现的种种迹象,如绿眼阴幽之相,不就是邪灵的青魔眼吗。还有她那可怕的力量,非世间宗门所有。另外,据西山所言她是在离西山不远的黑水河岸被抓获。且不说她是不是邪灵,但这些足可证明她出自冥山。”
时衣寒震惊道“冥山,大阵夜幕笼罩之下妖兽横行。非神非仙断不能往返无碍。她是怎么做到的?”
时史明淡淡道“倘若夜幕解除,妖邪得脱呢?”
时史明此话一出,衣寒不敢往下想,倒不是她害怕妖邪,只是她不愿意相信明月会是妖邪。
衣寒摇摇头道“我不信明月那孩子是什么妖邪,她……她只是特别了些!”
时史明道“但愿如此!但你我曾因阴诡之事而遭大难,于尸山血海中爬出侥幸得活,遇事当不再天真的以为本该如何如何。多想是应该的!”
时史明提及往事,衣寒望向他那双腿,她懒懒地趴到时史明腿上,一脸愧意道“是我不好,祸及家门,还连累你废了双腿。”
时史明抚慰道“天意如此,非你之罪,你无需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