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初一。

年味的余热早已散去，晨起习武时的张宁琼就有些魂不守舍。

自打得了选二房庶女张宁珠入东宫后，大方与二房的关系也相对缓和了一些，不过张宁琼觉得，除了这个原因外也可能是张澥告知了张泙张宁环的死因。

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证明这件事，但赵氏被撵回了赵家，估计也是不离十。

二房的姚姨娘整日里拉着张宁珠学习礼、仪置田产，生怕她进了东宫后受人欺负。

大家心中都知道，张家女必是太子妃，虽然张宁珠懦弱胆小，但也挑不出第二个女子出来。

只不过张宁琼心中很是不踏实，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用过早膳后她去给祖母请安，在陪她说说闲话。

太子所说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老祖母，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让荣安侯府的人知道，终究不消停。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老祖母感受着张宁琼捶腿的力度一下重一下浅的，问出了着一句话。

张宁琼定了定心神，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昨晚没睡好。”

“那便回去歇歇。”

张宁琼抬头对上老祖母关切的目光，将原本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告退后杨妈妈送她出了老祖母的院落，回去的路上，张宁琼觉得胸口闷的不行，总觉得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日头被薄薄的乌云遮住，似露非露地撒射出暗淡的光，好似整个世界都被这灰蒙蒙的光笼罩一般。

直到临近晚上，许宁瑾匆匆忙忙从外面回来，直奔张宁琼的房间之中。

“太子被废了。”

“什么？”张宁琼差点被茶水呛到，“怎么可能，太子被废，哪还有什么别的人能成储君。”

许宁瑾表情复杂而又别扭，张宁琼倒吸一口气：“不会是大皇子吧？”

许宁瑾点了点头，表情不想是开玩笑。

真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