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澈的眼睛直视着她,“你心里什么想法我管不着。”
“但你要是想在兄长的婚宴上闹事,休怪我将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今天你说的话,全都捅到兄长那里。”
白兰珠恼羞成怒:
“你敢说你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没有。”蓁蓁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再喜欢兄长再依赖他,再想跟他在一起,也不会委屈自己去做妾,把自己的生死交付到另一个人手上,沦为可以自由买卖的玩物。”
若她有这样的想法,那这十年,白雨渐都是白教她了。
正因为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所以她有绝不屈与人下的风骨。
即便是待心爱之人,亦是如此。
白兰珠哑口无言。
她绝不承认,那一瞬竟觉得面前的少女,比那个池仙姬还要美丽、还要耀眼。
像是在月光下冉冉开放的幽昙,充满了勃勃生机。
“你根本,不了解你的表哥。”
白兰珠待白雨渐是真心的喜欢吗。
恐怕并不见得,因为她不曾见识过他的软弱、他的病痛、他的不完美。
她只是爱上了幻想中的人。
白兰珠皱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就算不了解又怎么样,我就是想跟表哥在一起。说实话,其实我这些年这么讨厌你,还有一个原因。”
“明明是个坏种,为什么表哥还要把你带回来。”她愤愤不平地说,“你会害死我们全家的人,你会害死表哥!”
她偷听到了白琴氏和娘的对话,得知白蓁蓁的身世有些异样,似乎跟白家有所夙怨。
蓁蓁怔住了,“你说明白点!什么叫我会害死兄长?什么叫我会害死白家的人?”
白兰珠很烦躁,“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就听娘和外祖母说了一点,反正我看到你就没好气!”
“你生下来就是个孽种,你的骨子里流着肮脏的血液,你将来一定是个恶贯满盈之人。你欠我们白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白兰珠把听到的如实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