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色微白,愈发显得那双眼漆黑冷冽:
“我——”
我早已脱离白家,与白家没有任何干系。
白蓁蓁差点脱口而出。
却被打断:“魏大人!印某有一事不解。”
有人笑着开口,那声音充满了少年意气。
“印朝暮!”印员外一惊,声音里带了怒气,又堆笑道:
“这是犬子,一向不懂规矩,各位见笑了。”
印朝暮却执意道,“若谁是手帕的主人,谁就与这刺客有脱不了的干系,”
“那么,假如这东西人人都有,那宴上的所有人,是不是都有嫌疑呢?“
印朝暮满不在乎地说,指着一个婢女。“把你怀中的东西拿出来。”
那婢女脸色闪过一丝慌乱,咬了咬牙,很快就走了出来。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条手帕,竟是与魏桓手中的那条,一模一样!
“奴婢……这是奴婢在集市上买的,奴婢绝对没有行刺大人啊!大人明察,印少爷明察!”
婢女噗通跪倒。
众人哑然片刻,窃窃私语。
怎么这婢女手里也有一条手帕?
而且与那条,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同。
难道,还能是印家想要刺杀不成?
那今天,岂不是一场鸿门宴了?
印员外会干出这种事吗……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大家都不相信,可现在刺客身上,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这条手帕。
“大人还是让手下查清楚为好。不然,一条街上随手就能买到的东西,也能作为证物?”
印朝暮嗤笑一声,随即继续饮酒,脸庞微红,“如此这般,岂不是人人都能断案了,大人说是也不是?”
魏桓脸色难看。
这小子说话暗藏锋芒。
暗指他为官专横,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