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渐点头应允。又道,“此外,我要为夫人施针,”他转向下人,“可有遮面用的物事。”
下人依旧一脸为难:“这……”
蓁蓁叹气,从袖子里取出丝帕。
白雨渐面色微顿,却是伸手接过。
对折叠好,蒙在了眼睛上,大小正合。
杏花透过雪白的丝帕,开在乌黑的鬓角,衬得渊清冰絮、容色如玉。
印员外看得心惊:“郎中,这……”
蓁蓁笑道:“郎中医术高超,还请员外放心。”
大抵人专注的时候,都是魅力非凡的。他脸上蒙着白绫,却能够准确地找到对应的穴位。
他手腕清瘦白皙,落针稳重。
乌发垂落,琼鼻如玉,遮掉那寒潭般的双眼,愈发请冷出尘如谪仙。
看着他,一旁扮作侍女的池仙姬有些怔愣。
不久,蓁蓁抓药回来。
“兄长。”
“煎药吧。”
白雨渐微微偏了偏头,唇角微勾,准确地看向少女的方向,点了点头。
蓁蓁心里甜滋滋的,这种被认可的感觉真好。
让她想起来以前,他们路过晓月洲,却不巧撞上了瘟疫,他们并未远远避走,而是留了下来,昼夜不休、挽救了好多鲜活的生命。
就是从那时起,他们培养了一种可贵的默契。
“郎中、郎中!”
忽然有一婢女闯进,焦急道:“不知郎中这边可看好了?我家姨娘忽然身体不适,腹痛不止,不知郎中可否去看看?”
奇了怪了。
这偌大的印府,难道只请得起一位郎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