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蓁蓁,则看着他将手浸在冰水中,反反复复搓洗了不下数十遍。
几乎要将手上那一层皮都给搓掉。
他的脸色,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像是遭遇了世上最恶心的事。
在她看来,这也算是一种病。
一种心病。
也许,能让他毫无芥蒂去触碰的。
除了病人,也就只有尸体了。
可现在,能够让他在被触碰的第一时间不躲开,也不反感的人,出现了。
更别说,她还有比翼佩。
蓁蓁握紧了手中的东西。
水晶圈金丝边框硌着肌肤,她后知后觉感到了痛意。
飞白不知从哪冒出来,冷哼一声:“我刚听姑娘说,你叫白蓁蓁?”
“你也姓白。公子的妹妹?哦,我知道。公子是有一个妹妹,不过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你这个假妹妹,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故意咬重了假字。
蓁蓁不欲理会。
飞白却伸手拦住:“不说我也知道,定是你硬要缠着公子,赖着公子。你是不是觉得,留在公子身边,终有一日公子就能看到你的好?
……这人看过的话本子,比她还多吧?
“我不期望兄长看见我什么好,”
蓁蓁深吸一口气。
目光清明,说服他也说服自己,
“兄长于我而言,只是兄长。过完兄长的生辰,我就离开。”
只是,白雨渐如今的身体状况,实在令她颇为忧心……
对此言论,飞白嗤之以鼻。
他大抵拿她当成了池仙姬的情敌。
蓁蓁正色道,“在你心里,你姑娘千万般的好,是天下最好的人。”
“可在我心里,兄长亦是天下最好的男子,配得起世上最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