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脸憔悴的狐之助, 深夜突然从审神者卧室的床上惊醒,匆匆忙忙的弹起来看向窗口。
——那里有一个系着纸条的石块,刚被某人以正巧的力道抛了进来。不用多想, 能和审神者有这样约定的刀剑付丧神只有一个, 那就是烛台切光忠。
大半夜的,又来?!
狐之助气苦。它有气无力的挪过去,从耳朵尖到尾巴梢的每一根毛发都透着无精打采, 用爪子拈起来看了看:那上面只有一行字。是烛台切光忠措辞恭谨且焦急的见面请求。
对方此刻正等在天守阁外。
“到底出什么事了……”狐之助委屈巴巴的嘀咕着, 还是飞快的从床上蹿起来, 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后, 重新把石头扔向窗外作为“自己准备好了”的信号。
很快的。
窗台上多出了一个高大的单膝半跪身影。戴着单边眼罩的烛台切光忠沉寂的抿着嘴唇, 扶着窗沿从上面走了下来, 缓缓抬起了眼帘,情绪非常的不对劲。
“等等,不要再过来了!”狐之助看着他似乎有想走过来的意思, 吓得连忙用少年音阻止。
“……是。”烛台切光忠乖顺的停下了, 但他今天的嗓音非常低沉, “主殿, 其实今晚我来, 是因为得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狐之助努力打起了精神。
门外突然传来了又轻又快的几道匆匆脚步声,听起来像是谁打头, 领着什么人直奔隔壁的狐之助房间去了。
“是和狐之助有关的……”烛台切光忠的低沉嗓音幽幽的, 低到几乎让人听不清楚。“……什、什么?”狐之助感觉有点方, 但它现在离不开审神者卧室, 又必须竖起耳朵费力的屏息倾听,不然就会听不到任何字眼。
整只小狐狸在被窝里开始感到坐立难安。
这是出什么事了?!
“狐之助怎么了?”它忍着不安维持镇定的问。
黑暗中,烛台切光忠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短暂的寂静后, 审神者卧室的障子门竟然被推开了,有几个隐隐约约的身影站在那里,似乎谁对烛台切光忠点了下头。
于是,不等狐之助假装生气的呵斥出声,只听到烛台切光忠的声音平缓的响起了:“我是想前来汇报……狐之助假装着主公欺瞒我们的这件事情。”
狐之助:“?!”
不等它反应过来,卧室的灯光被打开了,一行人鱼贯而入。狐之助身上莫名一凉,它惊恐的从床上抬起了头……
两分钟后。
事发了的狐之助痛哭流涕的缩在卧室中间,周围围满了居高临下盯着他的刀剑付丧神。在严刑逼供的氛围中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