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羞耻的,是这些嫖客,是那些从她们身上吸血的老鸨。
三大队的队长被她挤兑的愈发难堪,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还会开枪打鬼子,你先给老子擦亮了枪!”
冯春红本来火气就不小,这会儿更是要大耳刮子招呼上去。
还是旁边响起的声音拦住了她的手。
“怎么回事?”
冯春红一回头,瞧见田蓝的脸就双眼放光,然后气愤地指着三大队的队长道:“这臭流氓摸老娘屁股,还拧老娘。老娘要剁了他的手!”
田蓝立刻板下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三大队的队长:“曹队长,这事是真的吗?”
曹队长虽然对冯春红说话不干不净的,但却不敢招惹田蓝这帮人。全都是正经的女先生,个个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哪里是他们能够调戏的对象。
对着田蓝,他委屈得够呛:“我照顾她生意还不好吗?她都打我脸了。”
田蓝冷笑:“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做生意?对女同志动手动脚,这是什么行为?这叫耍流氓。”
她随口招呼冯春红,“你告诉他,在我们根据地耍流氓是什么后果?”
冯春红的胸脯挺得更高了,声音中气十足:“吊死!”
民团的人都吓坏了。这摸一把窑姐儿的屁股根本就不是事啊,竟然也要吊死?铁血军未免太狠了些。
田蓝问冯春红:“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他?”
曹队长面如土色,下意识地想求饶。因为她知道这位田长官虽然不是根据地的一把手,但她在铁血军中的地位丝毫不逊色于陈将军。而且这人说到做到,谁的面子都不卖。
冯春红看了眼曹队长,鼻孔里出气:“老娘承认老娘原先就是窑姐儿,他一开始不知道我从良了,对我动手动脚的,也情有可原。”
曹队长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嫌弃冯春红,赶紧顺着梯子上:“对对对,我还以为她到这里做生意了。想着好歹是老熟人,总归应该照顾她生意。”
结果冯春红听了他的话,反而转了口风:“可我已经再三强调,我现在是正经人,他还是纠缠不休,嘴里不干不净,就是在耍流氓。”
曹队长一噎,差点当场给人跪下了。
冯春红还在告状:“他还说我们女民兵也就是在床上能干死日本鬼子。”
她连当书院姑娘的理想都放弃了,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居然还要被怀疑。她不告状才怪哩。
曹队长忍无可忍,赶紧辩驳:“我可没这么说。”
田蓝不予置评,只左右看看,瞧见翠英的时候,她伸手招呼人:“来,翠英,你给大家露一手。”
翠英一点儿也不谦虚,当场痛快应下。她拔出枪,左右开弓,两边都是十环。
这一手,直接看呆了民团的人。
这个时代,正规军都得省着用子弹,何况是民团。在缺乏充足练习机会的情况下,大家的命中率普遍不高。
这位叫翠英的女民兵,距离靶子这么远,居然也能双枪都命中靶心。
田蓝点点头,满意地叮嘱翠英:“关于射击方面,你多带带他们。别藏私,大家现在都是战友,你有什么打枪的经验,多和大家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