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凤沐逸大受刺激后,便日日夜里恶梦连连。
白日里也出现了幻觉,致使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皇兄,你走开,朕不怕你!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岂会怕你。”
凤沐逸脸色煞白,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双手颤抖着紧握一柄利剑,胡乱挥舞着。
宮人们吓得四处躲蹿,他们嘴里还不住嚷道:“陛下疯了!”
“闭嘴!统统滚出去!”一老太监急匆匆走了进来,厉声呵斥道。
宮人们立马闭上了嘴巴,纷纷退了出去,保命要紧。
老太监望着有些疯癫的陛下,心里五味杂陈,偷偷抹了抹眼泪道:“陛下,这里没有任何人,这是您的寝宫啊!”
“你说说是朕厉害,还是他寒王厉害?”凤沐逸突然眼神凌厉,调转手中剑直逼老太监。
“自然是陛下厉害。寒王他已是死人了,怎能同陛下相比。”
老太监弯腰颤抖着身体,额上冷汗直冒,故作镇定道。
“你说的对,皇兄他早已不在了,他威胁不了朕。”
“哐当"一声,凤沐逸手中剑滑落,眼神空洞,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
老太监见状立马上前扶住了他,“陛下,您要振作起来啊!”
正在这时一个人进来了,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老太监一动也不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吸取完宫内少女们的灵魂,神采奕奕,功力大增的敖天。
敖天瞧凤沐逸那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出言讽刺道:“几日不见,怎么,这是又受什么刺激啦?说来听听,让本族也乐乐。”
“皇兄回来了,他来看朕来了。朕一心想要复活他,可他竟想取朕的命。”凤沐逸喃喃道。
“本族看你是白日做梦,人都死了,如何要你的命?”敖天冷笑道。
“不不,他真的回来了。那日我梦到他了,他还是那个样子。不不,他变了。”
梦到他?这绝无可能,凤沐寒灵魂早已消散,除非是敖驰强行入梦。
“你确定是寒王?”敖天眉头一挑,问道。
“没错,就是他。”凤沐逸这般爱慕寒王,即使他化成灰,他也识得。
好你个敖驰,这次总算逮到你了。
“我后悔了,我不想要复活皇兄了。”凤沐逸心中无比苦涩。
“一个区区冒牌货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可真令本族失望!
你梦到的根本不是凤沐寒,你被人耍了还不知。”
凤沐逸闻言一脸惊讶,一把使劲地推开碍眼的老太监,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敖天。
“你不用这样看着本族,本族说的就是事实。”
“可恶,究竟是谁?”凤沐逸抬手猛地一拍地,气得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
“他就是我要找的人,他终于按捺不住出现了。哈哈哈哈”敖天仰天大笑了起来。
敖驰这次你跑不掉了,本族定要逮到你,好生折磨你,已泄本族多年来的怨气。
“我要杀了他,他竟敢如此毁皇兄,不可饶恕!”凤沐逸怒目圆睁,恶狠狠道。
“对,就是这样,本族很是期待。”敖天阴森森道。
话说,整个凤国因为他凤沐逸,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大臣们实在没法,私下找到了远嫁在外的琉璃公主凤盈盈。
大臣们轮番登门拜访,苦苦哀求公主,请她进宫劝劝陛下。
奈何公主十分记恨当年陛下强行将她远嫁一事,不愿再进这凤宮,趟这趟浑水。
当年凤沐逸怕凤盈盈知道了他那龌龊的心思,强行将她嫁去偏远之地。
好在侍女小梅护主心切,不忍自家公主嫁给一个自己不爱之人,路上偷偷顶替了公主。
某个夜晚,凤盈盈趁人不注意,逃了。
一国公主向来养尊处优,从未受到过如此屈辱,她身上的银两在夜里拼命奔跑时丢了不说,还险些沦落成乞丐。
她一连几日蓬头垢面的在街头晃荡,没人愿意收留她。
人见了她都是能有多远躲多远,生怕被她赖上。
她又不敢自曝身份,害怕被凤沐逸的人察觉。
直到他的出现,一个医药世家的公子,在街头发现了她,不仅没有躲她,还好心给了她一锭金子。
凤盈盈呆呆地望着手里沉甸甸的金子,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