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保是她的照片,但不是她的,更不可能是言辞的。
程挽月给言辞打电话前两分钟,卿杭借周恒的手机联系了言辞,他们话还没说完,言辞就先把程挽月的电话挂了。
言辞继续继续刚才的话题,“别的事谁对谁错先不谈,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就是大罪。”
卿杭情绪很淡,“你不是在么?”
他会为自己的未来争取每一个机会,对他那说,程挽月比那些人生目标更遥远。
言辞只有一双手,昨晚拦住了程挽月,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拦卿杭,“我跟你能一样么?你不会以为她是为我哭吧?我有什么值得她为我掉眼泪?谁让她委屈,谁去哄,我后天就回上海,不能帮你,也帮不了你。”
工作比预期得顺利,言辞谈好合同后就改签了机票,不是因为昨天的事。
“挽月虽然很任性,但喜欢和讨厌很明确,她就算是讨厌谁也从来不会故意针对对方,不喜欢一个人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懒得搭理,连说话都烦。她都来北京找你了,你还计较什么?酒后全是气话,你别当真。”
“她已经辞职,准备回家了。”
“辞职只是换份工作,回家也不是要回她爸妈那里,昨天晚上是我一直在她耳边唠叨让她回家,她就是困了累了吃醋了委屈了,想回去睡觉而已。”
卿杭沉默了片刻,程挽月从来不吃他的醋,他也没有醋能让她吃。
“她为什么那么生气?”
“满心欢喜地给你送晚饭,结果看见你办公桌上坐着别的女人,拿着她送你的玉佩,还知道你和她之间的事,你说她气不气?她这几年给谁送过饭?估计连程延清都没这个待遇。”
卿杭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过程挽月,他自己都不敢回想,又怎么可能跟别人聊他们的过去。
言辞是偏向程挽月的,这一点,他承认。
“卿杭,挽月还能和以前一样,是很多人求来的。她身体不太好,每次体检医生都说她贫血。她父母、程延清、程遇舟、周渔,还有她二叔和二婶,当然也包括我,所有人都希望她和以前一样健康快乐。她家里最多的东西不是化妆品衣服首饰,是平安符。”
程挽月不想让卿杭知道,他不能直接说。
“卿杭,别等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再后悔。”
言辞告诉卿杭,手机在程挽月那里,他在抽烟,卿杭也在抽烟。
一个小时后,言辞才给程挽月回电话,“酒醒了?”
程挽月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你快忘记昨天晚上的我,好丢人。”
“录像了,等你结婚的时候再放给你看。”
“……你还不如直接敲诈我呢。”
“朋友之间谈钱伤感情,”言辞笑完也不再逗她了,“卿杭的手机在你包里,他一会儿去找你拿,你给他送去也行,随便你们。”
程挽月两眼一闭,“我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