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的视线，也投注在玄女身上。

师徒二人，时隔万年，再次目光交接。

凌云眼神有些复杂。

以玄女大帝的身份，其实完全没必要佩戴耳环和项链。

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而凌云能够认出她佩戴的耳环和项链。

那是他曾经送给玄女的。

“师父，好久不见。”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玄女大帝看着凌云，那比天道还冷漠的脸上，竟露出一抹令天地失色的笑容。

这一刻，凌云的眼神有些恍惚。

他仿佛看到万年前，那个惹人疼爱的女弟子。

“师父，这聚灵丹太难炼制了。”

五岁的玄女梳着丸子头，愁眉苦脸。

“师父，呜呜，我又炸炉了。”

六岁的玄女丹药炸炉，满脸都是灰尘。

“师父，我终于炼成了星辰之术。”

十岁的玄女展露修行天资，脸上满是激动。

“哇，师父你好厉害，九圣丹那么难炼制，结果你居然手到擒来。”

十三岁的玄女亭亭玉立，满脸崇拜的看着自己。

转眼玄女长大，已是二十岁。

小河边。

玄女在修炼上遇到了瓶颈，心情低落。

“玄女，你为何如此消沉？”

造化丹帝笑道。

“师父，修炼实在太难，我感觉我一辈子都无法再突破。”

玄女道。

造化丹帝带着她登上高峰，指着脚下的山河：“徒儿，修行之路犹如这山川起伏，只要坚持不懈，终能突破困境。”

玄女听后，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师父，徒儿明白了。”

三十岁那年，玄女愈发惊才绝艳，光芒四射。

她击败众多天才，成为造化丹帝的骄傲。

四十岁那年，玄女不小心受伤，造化丹帝心急如焚，亲自为她寻来珍稀草药，日夜守护在她身旁，直至她完全康复。

五十岁的时候，玄女在外面是名震天下的强者，在造化丹帝身边却仍如同小丫头。

他们一起漫步在花林之中，玄女欢快地笑着，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

然后玄女越来越强大，展露出强大手腕。

造化丹帝也倾力培养她。

直到……

扑哧！

玄女的手插入造化丹帝心口，活生生挖出时空鼎，脸上满是冰冷和残忍。

“师父？”

四周其他神帝全部呆滞。

九目神帝、魔蝶神帝和天酒神帝等神帝，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凌云。

玄女大帝竟称呼凌云，为师父？

白鹿宗众人同样震惊。

如玄女大帝这等存在肯定不可能认错人。

这意味着，凌云绝对就是玄女大帝的师父。

“你……你是造化丹帝。”

“太上造化。”

玄天阵营一方神帝，也都无比震惊。

这一刻，他们终于可以理解，为何春秋神帝会死了。

原来这凌云，竟是造化丹帝！

凌云没有笑。

他看向己方其他神帝：“你们继续对付玄天和其他神帝，我来对付玄女。”

“是……是。”

没有一个神帝表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