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荫下,戎礼点头。
今天他的话比较少。
两人走出安大林荫长道了,都没聊上两句自在话。
钟一宁绞尽脑汁挑话讲:“你长笛带了吗?”
戎礼:“戎岩的箱子里。”
礼尚往来,他也问,“钢琴是学校提供的?”
“和后面音乐学校借的,去年也是,听说副校长和音乐学院某位老师交情不错。”钟一宁说。
“他们是兄妹。”戎礼道。
钟一宁惊讶:“真的假的?”
戎礼微笑:“你可以当假的听,不过事实是真的。”
钟一宁回忆大家对这件事的八卦过程,若有所思地拢了把肩头披散的头发,却是一顿。
头发缠住纽扣了。
“我帮你。”戎礼说。
这件派克服帽子上本该有毛领,早上断了个挂扣,她出门时索性把毛领卸下来了。
两人停下来搞头发。
周围没什么人,他刚碰到头发的时候,钟一宁清晰听见耳边“啪”地一声响。
她忍俊不禁:“静电了?”
戎礼无奈“嗯”了声,继续帮她弄头发:“还挺疼。”
钟一宁跟着笑。
这个小插曲,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轻松不少,说说笑笑进了篮球馆。
假日,馆里开了中央空调,前来观看的人没那么多,有注意到他们的同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两人在偏僻的观众席坐下来。
钟一宁挑了个大的问:“你说的天煞孤星命,解它的话要散去女人运,我是不是该远离你?”
戎礼神情顿了顿:“你信?”
钟一宁摇头:“不太信。”
戎礼:“嗯,那就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