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宁蚊子哼哼:“嗯。”
戎礼过来视线一顿,瞧她两耳通红,手摸她额头试温度。
“我没发烧。”钟一宁推开他的手,拢了拢宽大病号服。
戎礼扶她起来,更可以说抱。她躺了两天,浑身软绵绵的,实在没什么劲儿,下了床后,走到窗边的功夫就感觉有点累。
“好了,我自己来。”钟一宁试着直起腰。
戎礼拿件白衬衫披她身上,扣了颗纽扣,这样就避免了她没有穿内衣的尴尬。
“谢谢啊。”钟一宁耳根发烫地低着头。
接着,她似乎嗅到什么怪味,捞过垂在肩头的头发闻了闻,面色僵硬,“我头发是不是馊了?”
动了手术,身体虚弱,出的都是虚汗,其实仔细闻,身上也有一点儿味道。
不过术后情况在这,没有办法。加之她漂亮,没人提出来罢了。
戎礼:“晚点让护工帮你擦擦,头发的话……”
钟一宁:“肯定要洗!”
戎礼淡笑:“忍一晚上,明天体力好一些再洗。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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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果然来得早。
带着吹风机,女式内衣和梳子发夹头绳之类的。
输完液缓了片刻,他和她去卫生间洗头。
钟一宁捂着小腹弯腰低头,视野里是他的两条腿,挽至膝盖的西装裤脚,小腿上腿毛还挺重的。
想到赵敏敏说的腿毛论,她抿着嘴好笑起来,又怕被他发现了,便没话找话问:“你家住在附近?怎么来这么早。”
戎礼:“5点起床。”
钟一宁:“哦,挺远。”
戎礼没否认,问:“哪里痒?”
她抬手指了两处头皮。
头发也是他吹干的,请来的护工完全成了摆设,她从最初的不自在渐渐心安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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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赵敏敏携另两位室友来。
“我去,你这大辫子丑的,来,姐姐帮你重编。”胡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