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图纸推了出去,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刺目阳光,眉头微皱喃喃道。
“时间紧迫啊!总感觉不够用似的。”
……
与此同时,通州百姓们听闻要严惩汉奸,纷纷涌上街头。
殷汝耕被五花大绑,被拉着在城中主要街道缓缓前行。
百姓们看到这个卖国求荣家伙,无不义愤填膺,纷纷向他投掷烂菜叶、臭鸡蛋,咒骂声此起彼伏:
“汉奸不得好死!”
“卖国贼,你就该千刀万剐!”
殷汝耕低垂着头,不敢面对愤怒百姓,往日嚣张早已荡然无存。
“你这刽子手,虽然不是你直接害了我的妻女,可你也是间接凶手,你去死吧!”
一个衣着破烂中年汉子怒吼着,举起手中扁担,朝着殷汝耕头上狠狠敲打而去。
“砰!”
“啊!啊!啊!救命!救我!”
殷汝耕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原本油光锃亮大背头鲜血直流。
他像个醉汉一般东倒西歪,双手乱伸,想要努力平衡身体,嘴里拼命呼喊。
周围悲愤欲绝百姓见战士没有阻止,纷纷冲向殷汝耕,有力的出力,没力抄起家伙就使劲招呼。
一阵棍棒交加、拳打脚踢过后,殷汝耕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
两个特战旅战士没有丝毫怜惜,一人拖着一只手,像拖死狗一样拖着生死不知殷汝耕离开。
……
北平,日军指挥部内。
板垣征四郎面色苍白如纸,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偌大房间内死气沉沉,一众鬼子军官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大家都下去准备吧!如果本将猜得不错,特战旅天黑肯定会发动进攻。”
板垣征四郎抬起眼皮,扫视众人一圈后,继续缓缓开口。
“趁现在还有时间,都给家里人交代一下后事吧!”
“大将阁下,与其死守,还不如突围……”
“砰!”
那鬼子军官话没说完,便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随即颤颤巍巍地倒地不起。
“再有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板垣征四郎举着手枪,眼神再次变得锋利如刀,让屋内众人不敢直视。
“突围?哼!说直白一点就是逃跑。”
他把手枪拍在桌面,望着被几个蝗军拖走的军官。
“如果能逃跑,本将何必在这里做困兽之斗?你们以为这里是田津吗?可以乘坐军舰、运输船离开?只要离开北平城,你们谁能躲开特战旅机械部队和空中力量伏击?”
话落,他额头青筋暴起,忍不住疯狂咆哮。
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愤怒与无奈,从野心勃勃入侵东国,到如今被逼迫到在一城拼死顽抗,没有人明白他心中不甘。
“大将阁下。”
一个陆军少将上前,脸色凶狠地询问。
“既然都是玉石俱焚,需要让北平和我们一起灰飞烟灭吗?”
“不用。”
板垣征四郎艰难地吐出两字,缓缓转身,面容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东国有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放了那些人质吧,这是我最后一场战役,就让我们堂堂正正和特战旅战斗一场吧!”
“哈依!”
“哈依!”
“哈依!”
众人异口同声回应。
“下去准备吧!”
板垣征四郎挥了挥手,说完,随即望着那象征着帝国荣耀却此刻黯淡无光的烈日,心里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