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语气,不像请假,倒像个发号施令的老板。
不等她多想,男人已带她进了包厢。
关上门。
来不及开灯,热切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
程斐然感觉自己就像一根无根的水草,被他吸进了猛烈的涡流,无法呼吸,脑袋一片空白。
在这一瞬间,她忘记了那些检查报告,也忘了医生告诉她结果时,带着怜悯和遗憾的目光。
他的吻越发激烈了,从嘴唇到锁骨,像猛烈的暴风雨一样落在她身上。
她仰着头,任他予取予求。
她喜欢这个炽热的怀抱,也喜欢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气,还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令她格外安心。
她忽然想,如果就死在这怀抱里,好像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眼睛很快适应了昏暗,她抬眸看向男人,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男人脸上笼着大片阴影,目光冷静而锋利,让程斐然有一刹那觉得自己像一只自投罗网的猎物。
“你对每个客人都这么投入?怎么做到的?”程斐然试图打破这可怕的压迫感。
男人凑近她耳畔,低声道:“这是个伪命题。”
“什么?”
酒精令程斐然反射弧变长。
一时没想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男人把手指压在她唇上,做出噤声的手势,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走廊里传来一些脚步声,很急促的样子。
有人说着:“明明看见往这边来了。”
“没事,反正已经拍到照片了。”
男人看着程斐然:“得罪人了?”
她笑道:“我得罪人多了。”
妈妈是歌坛巨星,父亲是顶级豪门。她十岁的时候,随便画幅画就能拍到千万,清唱一首歌就能登顶音乐榜首。
当然,有多少人追捧她,就有多少人讨厌她。
她随手发张自拍,只要露出身上的饰品或衣服,都会被人解读成故意炫富。
还有平时参加个派对,跟朋友跳段舞,要是被拍到了,马上就会被人造谣,说她私生活混乱奢靡。
“怕人发现,不如去对面酒店。”她漫不经心地看着男人,“我家开的,保证安全。”
她说这话,等于自曝了身份。
谁都知道对面酒店是程氏集团的产业。
而集团总裁程砚只有一个独生女,便是程斐然。
但眼前男子听了她的话,并没什么反应,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他把她抵在墙上,嗓音暗哑地说道:“这也是我的地盘。”
程斐然笑笑:“那还等什么?”
男人凝视她:“以前做过没。”
“怎么,价钱不一样?”
男人贴着她耳朵,低语:“没有我就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