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川当看到那些证据后,脸色微变,他当即立马看向护工阿姨。
对视上她心虚的眼神。
他瞬间明白了。
她在撒谎!
池婳根本就没有吃好睡好。
他们就是趁她不在,这样虐待池婳的。
他此刻已经全然忘记了,是当初他将池婳送进疗养院的时候,他自己交代的。
他只需要一个“听话”,“安分”的妻子就够了。
他怎么指使的,别人自然怎么省事怎么来。他自己都态度敷衍对待他的妻子,大家更不会为此付出心思。
说到底,这一切怪的人只有他。
但沈济川仅仅只是心痛那么一下,很快就恢复了状态。他没有忘记他现在身处什么地方。
他亏待池婳的,他后面会再好好补偿她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从傅泠舟的身边抢过来。
他当即冷声道:“纯属虚构!造假!池婳如今人在你们手里,这些报告还不都是由你们说了算。”
余长青看着他死鸭子嘴硬,又递上了第二份报告:“这是当时的现场资料,当我们冲进去解救池婳时,发现她正被沈济川精神控制,这些照片里有催眠设备,心理医生,甚至这份被粉碎的合同里,是沈济川逼着池婳签署的精神状态自认声明。”
“正是因为他对池婳的种种行为,导致池婳遭受严重的精神创伤,生理机能崩溃。”
沈济川咬牙切齿:“简直无稽之谈。池婳到底身体如何?你们带她出来一看便知。为何连个脸都不敢漏,除了做贼心虚还能是什么原因?”
余长青一眼就看穿沈济川的阵法已经被打乱了,从一开始的运筹帷幄,到现在,哪怕他现在强行克制冷静,但目前情绪上已经被这些证据所影响。
也许他在害怕这场官司败诉。
也许他是被池婳的病情而导致的焦虑和慌张,所以大声的掩盖自己的行为,想给自己打气。
但余长青不在意过程,他要的是结果。
余长青转头看向法官:“法官大人,为了证明被告沈济川作为丈夫,池婳女士健康问题的蓄意忽视和根本性实质,我方申请当庭呈交一份关键性的医疗证据。这份证据,可以清楚的揭示沈济川作为丈夫和专业的医生,是有多么失职,甚至枉为做人!”
他铿锵有力,声音震响了整个法庭。
沈济川看着他举起了一个密封的档案袋,心跳突然加速,仿佛要跳出来般。
那种感觉,就像是人站在悬崖边上了,马上被人推落,却又没掉下去。
面对无尽深渊的恐惧。
当他看到傅泠舟和余长青信誓坦坦的的神态后,他不安加剧,他必须要阻止。
“嗡嗡嗡—”
就在法官即将同意呈交档案袋时。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法官当即皱眉:“是谁的手机?为何没有调试静音?”
沈济川烦躁的拿起了手机,当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文字,嫣嫣二字时,他下意识的摁了挂断。
可电话的下一秒又继续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