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能嫁给彼此喜欢的人,人生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
可她越来越感觉不到快乐了,这段关系,已经从年少时的欢喜,变得好像单单只是想想,就觉得压抑、窒息。
窒息到……连她的生死,在他的眼里也像是开玩笑。
怎么办。
想到这个,好像更想哭了呢……
盛宴行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一只白嫩的手攥住他的袖口。
他回头,对上了盛夕颜可怜兮兮的注视。
“宴行哥哥,我的头有点晕,你可以和我再去做个检查吗……”
盛宴行眉心拧着,终究还是松了口:“好。”
——
桑夏回到老宅,盛老夫人见她一个人回来,开口便是讥讽。
“你还知道回来啊,天天在外面野也不说学学你大嫂给家里做点儿正事。”
桑夏换了鞋往进走,大嫂林婉君正跪在地上给她捶腿。
“盛家是要破产了吗。”
盛老夫人的眼底瞬间蹦出了两团火苗:“你个挨千刀的,好好的诅咒盛家做什么!”
“没破产啊。”桑夏不咸不淡:“那大嫂被像佣人一样使唤,我还以为盛家破产了呢。”
盛老夫人险些背过气去。
以前桑夏都是逆来顺受的,今天怎么和吃了枪药似的?
“没教养的东西,难怪全家就剩下你一个。”
桑夏顿住。
心脏好像被蜇了一下,又涩又疼。
三年前,她的父母就已经死于空难,就连唯一一个和她相依为命的爷爷,也在两年前走了。
桑家,只有她了。
可她没想到,盛老夫人会拿这件事来怼她。
空气凝固,桑夏耳边似乎只能听到自己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满脑子全都是三年前她父母去世时,盛宴行对她许的诺。
桑夏,你不是孤儿,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们也有一个自己的家。
现在她才明白,他口中的家,是盛家,盛家不是她桑夏的家。
她桑夏的家,早已经死在了三年前。
再也不会有避风港了。
桑夏呼了口颤气:“您也没教养,是这么大年纪还没人教吗?”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任由身后传来茶杯破碎的声响和盛老夫人污秽的谩骂。
回到房间,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
房间安静,安静的人想哭。
不知不觉的,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桑夏不想擦,也懒得动。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感觉有人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温热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头埋进她的臂弯时,她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是盛宴行。
男人的手探进衣摆,桑夏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盛宴行踢下了床。
“桑夏!”
盛宴行眼底的激情褪去,青筋暴起:“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他深吸一口气,嗓音凌冽:“我看我真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那么和奶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