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鹤鸣拱手:“臣附议。”
皇帝瞥了他一眼,又问:“时阶南之女如何与那罪臣之后结仇的?”
明照还接道:“此事恐污了您的耳。”
“直言便是。”
“此事还与罪臣谢凌东那妾室与管家私通所生的长子有关……”
皇帝闻言,静默一瞬,“起吧,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正好将蒋贵妃一党都拔干净了。
“谢皇上,皇上英明。”
“皇上,皇后娘娘,康宁殿下醒了。”这时有宫人出来道。
随后,康宁公主便跑了出来,看了皇后一眼,便抱住皇帝的胳膊开始抖着肩膀哭,“父皇……我竟然还活着,还能看到您和母后……”
“周佩仪想杀我,我亲眼看见她用箭射我,我不知为何觉得十分嗜睡,马儿被射中后我就昏睡了过去,我都不知道是如何回到了这儿的。”
“谅她年纪小,以往的小打小闹我可以不计较,但她这回想要的是我的命,我有多少条命啊?我差点见不到您和母后了。”
“父皇,我害怕……”
康宁公主是真怕,故而也哭得真心实意,哭着哭着开始抽噎起来,泪水将皇帝的肩膀都打湿了。
皇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父皇为你做主,绝不会轻饶了她。乖,别哭了,你刚醒来,待会儿哭晕过去了可怎么好?”
明照还三人见状,识趣地行了礼后退出去。
于鹤鸣出了皇帐后问:“景耀,时姑娘伤势如何?”
“万幸没有伤到要害。”明照还心情不大好。
在皇帝面前,他即便恨极了五公主,也只能借由她伤害康宁公主之名才能说上半句她的不好。
“那便好,你们先走吧,我待会儿去见见公主。”
“嗯。”明照还点头。
回到安国公府所在的那一片营帐,便见明惟肃和明惟慎都在时见梨的营帐外。
明照还看了眼营帐垂落的帘子,朝他们问了声:“父亲,二叔。”
明惟肃问:“去了皇上那儿?”
“是,皇上说会给交代。”对上明惟慎的眼睛,明照还回道,又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
负手在帐外站了会儿,便见衔月端着盆水出来,明照还上前问:“梨表妹可醒了?”
“我们姑娘还未醒,国公夫人、二夫人与二姑娘在里面陪着。”
明照还解下腰间刻有自己名字的令牌,“去御膳营那边,让御厨们做些滋补养气血的膳食,等梨表妹醒来便去取。”
“是,世子。”
明照还看了眼面前的营帐,随后走向御医们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