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呆立在原地,耳边回响着三天前水门老师临别时的笑容——那时对方还揉着他的脑袋,说等任务结束就陪他特训新开发的忍术。
“欧比土!等我回来可是要检查你的修行成果,你可不要偷懒啊!”
“不可能!”带土突然揪住卡卡西的衣领,护目镜后的瞳孔剧烈震颤。
“老师那么强,怎么会!”他的声音带着破音的沙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被敌人包围时水门瞬间出现的金色闪光,手把手教他结印时温暖的手掌,还有那句“忍者的价值,是由同伴认定的”。
这些画面在脑海里疯狂闪回,与伊鲁卡苍白的面容重叠成尖锐的刺痛。
“你当时在现场!为什么没能保护好老师?!”带土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你不是天才吗?不是说会遵守忍者规则、保护好同伴吗?!”
卡卡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面对带土的质问,他沉默良久,才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老师为了掩护我们”
“住口!”带土怒吼着打断他。
“少用这种借口!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太弱,如果我足够强!老师就不会…………………”卡卡西低着头仿佛疯魔般喃喃自语。
带土的眼眶通红,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滚落。
“我一直以为,只要有你和老师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现在老师没了!都是因为你没有尽全力!”
琳冲上前试图拉开激动的带土:“带土,别这样!卡卡西他”
“让开!”带土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却在触及琳担忧的眼神时微微颤抖。
他松开卡卡西,踉跄着后退两步,指着对方的马甲,声音里满是讽刺与悲凉:“这是上忍马甲,你已经是上忍了!可你连老师都保护不了!”
卡卡西的身体猛地一震,隐藏在面罩下的嘴唇紧紧抿成直线。
带土的每一句话都像苦无刺进他的心脏——其实在返程的路上,这些质问早已在他心里重复了无数遍。
“从今天起,我不再承认你是我的同伴!”带土的声音中带着决绝。
“在我找到老师之前,别让我再看见你!”
“让开!”带土猛地推开卡卡西,发足狂奔。
他撞开一扇扇房门,掀翻走廊上的盆栽,直到冲进空荡荡的第七班休息室。
墙上还贴着卡卡西画的战术分析图,角落里琳留下的医疗包落了层薄灰,而水门老师常坐的那把藤椅此刻只剩冰冷的木屑。
休息室里一片死寂,卡卡西望着自己鲜血干涸的左袖,明明只需要用医疗忍术治疗一下就可以愈合,但此刻却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琳看着两个如同兄弟的同伴决裂,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满是裂痕的地板上。
“欧比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