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瞪她一眼,她今日顺了徐樱的意,反而给她惹来一身骚,嘉宁和谢止渊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断没有因为一个徐樱,得罪她二人的必要。
徐樱见皇后都不帮她说话,只能落寞地准备离开。
“等等。”
嘉宁突然开口。
“方才我在宫门外,听崇宁言辞张扬,想来禁足不足以磨磨她的心性,要我说,不如把她送到玉清寺去清修,同佛祖多待待,想必能让崇宁知道,人该如何。”
玉清寺苦寒,嘉宁这是摆明了想折磨徐樱。
徐樱连忙给皇后求饶:“我、我这就回安王府,保证再也不擅自出来了。”
“你当初也是那么说的,还是我父皇下密旨,命你不得擅自外出,可如今,你不还是出现在这坤宁宫了?”嘉宁端起茶盏,语气凉凉,“崇宁,你的话,可做不得数。”
徐樱求饶地看向皇后:“姨母……”
皇后自然也舍不得徐樱吃这个苦,正要劝嘉宁,嘉宁抢在她之前开口道:“母后,你可别忘了,父皇为何罚崇宁。”
嘉宁好整以暇地放下茶盏,看向谢止渊:“想必谢大人也知道,前些时候唐姑娘在我所办的马球会上遇袭,此事乃徐樱一人所为。顾及皇家颜面,本宫未将此事公之于众,念及安王亲情,也并未对徐樱过多惩罚,只小惩大诫,罚她禁足在家,反思己过。可她连禁足都待不住,依本公看,还是应当惩戒一番,才长教训。谢大人觉得如何?”
徐樱仓皇地看向谢止渊,期盼他不要附和嘉宁的话。
谢止渊看也不看徐樱,“公主所言在理。”
徐樱跌坐在地,眼含热泪。
嘉宁淡淡一笑,皇后也没了阻拦的理由,疲惫地挥挥手:“来人,把崇宁郡主送去玉清寺。”
“恰好受害者唐姑娘也在此,母后,儿臣认为光惩罚崇宁还不够,须得给唐姑娘一些补偿才是。这补偿,便从崇宁手里出吧。”
徐樱大势已去,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是。”
徐樱被宫人带下去,即将被送到玉清寺。
桑窈深吸一口气,这徐樱,到底是被自己的张扬害了。
不过那玉清寺虽苦寒,安王只要还疼惜这个女儿,便不会让她过得太差,不能将她一击击败,只怕徐樱只会更加记恨她,从玉清寺出来后再卷土重来。
桑窈瞥了眼谢止渊,摇摇头,当真是蓝颜祸水。
谢止渊不知道桑窈心里的弯弯绕绕,见时候不早,便打算带着人离开。
“时候不早,微臣便带内子回去了,今日多谢娘娘赏赐。”
皇后撑起笑容,“去吧。”
“微臣告退。”
“臣女告退。”
嘉宁作势也要走,皇后喊住她,语气讨好:“嘉宁,留下来陪母后用晚膳可好?”
嘉宁神色冷淡:“崇宁待过的地方,我不舒服,便不陪母后用膳了。”
皇后面露落寞,目送嘉宁离去。
桑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眼,登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