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脸更红了,耳根都开始发烫,恨不得一脚踹翻他,可偏偏浑身软得像摊烂泥,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二少爷!”她咬着牙,脸红得快冒烟,“我是过来帮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湛丞低头看她,目光划过她半透明的里衣和若隐若现的肚兜,眼底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谁让你总想跑?我只想让你在这多待一会。”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笑意,眼底却泛着藏不住的占有和暧昧。
沈姝气得脸涨红,死死瞪着他,心里已经把这疯子骂了八百遍,偏偏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多待一会不知道说话?
就要下药?
沈姝挣扎半天也没半点效果,最后干脆认命,气到不想说话,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死死僵在床上。
她心里把湛丞骂了个遍,脸上的表情却彻底放空,半点反应都懒得给了。
湛丞低头看着她那副彻底没了反抗的小模样,眉眼终于缓了几分。
他动作轻了下来,手指慢慢将她的衣服重新拉好,整个人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床里面的位置,像是生怕弄疼她似的,慢腾腾的。
然后,他自己也躺了上来,长臂一收,直接把她抱进了怀里,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
额头贴着她的发顶,呼吸平稳,抱着她的动作却越来越紧。
湛丞安安静静地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平稳绵长,没了方才的那股疯劲,整个人意外地安分下来。
外头的雷声也不知何时渐渐平息了,窗外雨水依旧滴滴答答,但没了那种劈天裂地的震慑感。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沈姝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偏偏整个人被湛丞死死圈在怀里,动也动不了。
他身上的体温一点点透过衣料传过来,带着微微的热度,呼吸打在她耳边,弄得她心里越发不安定。
偏偏这疯子抱着她,没再多说一句话,就这么安静地圈着,像是终于抓住了什么宝贝似的,不肯松手。
沈姝心里乱七八糟,嘴上死撑着不说话,整个屋子里气氛却慢慢从之前的混乱,变得诡异地平静下来。
-
沈姝真的是,佩服自己。
都这环境了,这情况了,自己竟然还能睡着。
前面还挺有精神,硬撑着骂了几句,结果屋外雨声哒哒哒,屋内静得出奇,尤其是湛丞这屋子,干净得连只虫子都没有,连她那点防备心也被磨得七七八八。
没撑多久,沈姝眼皮一沉,整个人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被热醒的。
她睫毛颤了颤,意识迷迷糊糊地恢复,结果入眼的第一幕——是白皙光滑的胸膛,线条漂亮得有点过分,带着股冷白的色泽,近在咫尺。
沈姝盯着那白皙的胸膛,脑袋彻底清醒了两秒,随即心里一阵绝望。
行吧,毁灭吧。
她是没救了。
横竖也跑不掉,反正湛丞也舍不得把她弄死,自己再怎么嘴硬、再怎么折腾,到最后不还是被他算计得死死的。
既然如此,沈姝干脆破罐子破摔,伸手慢悠悠地探了过去,落在了那片冷白的胸膛上。
指腹下的触感意外地……硬邦邦的,带着一股清晰的肌肉线条感。
沈姝愣了愣,又不死心地摸了两下。
嗯,是真的有料。
她心里一边感慨着,一边又忍不住想骂自己不争气。
沈姝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身下的人已经醒了。
湛丞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眸色微微泛着点淡色的光。
他低头看了看沈姝落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嘴角不自觉地挑起一抹笑意,声音低低的,嗓音沙哑得像刚磨过烟石一样:“不止摸这里,其他地方,也可以试试。”
沈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敢发誓,自己刚才真就单纯想感慨一下他有肌肉,真没其他心思。
可看湛丞这架势——他已经成功把她单纯的“感慨”理解成了不单纯的“觊觎”。
沈姝呼吸一滞,咬着牙,憋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二少爷,你现在不害怕了?”
湛丞反而笑得更深了几分,手慢悠悠地抬起来,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我没怕过,我只是脑袋疼而已,听不得雷声罢了。”
沈姝差点没一口气被他这话噎死。
好家伙,刚才那副发抖缩成一团、死死抱着她不撒手的模样,转头就成了“脑袋疼”?
她冷笑一声,半点都没给他留面子:“二少爷,您这‘脑袋疼’表现得还挺有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