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人没说话,只是默默招呼其他人收拾东西出发。
显然对男人的张扬有些不满。
但魁梧男人并没注意到这一点,还在洋洋得意道:“教师说我已经得他七八成功力,外加百步穿杨的箭术,放眼整个江湖,足称得上一方豪杰!”
直到人马开始走动,他才发现根本没人听自己说话。
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女人就是婆婆妈妈的,老子好歹也是来帮你们押镖的…”
于是重重将酒碗摔在酒桌上,掏出一把铜钱撒在桌上便要走。
驿所小二大致数了银钱,立马追身上前,“客,客官,还差三十文!”
唰!
下一刻,他却被魁梧男人一把薅到身前,一拉一搡,像扔一只鸡似的扔到了地上。
“什么鸟店,敢消遣爷爷,滚开!”
……
约莫黄昏时分,武大一行人顺利到了东平府城。
入城时递了文书盘查,顺利进去。
虽然明日才是陈知府的寿辰,但受到&34;生辰令节,不得受礼物&34;的早期政令影响,加上他又算是个清官,所以没有向司礼部门提交《设宴状》,将寿诞改成了私宴。
或许也是为了名声,还将寿宴安排在今晚进行。
孟知县早先递了名录,武大与武松、孟芸三人榜上有名,自然被迎了进去,其他人则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等规格的宴请,由陈义带着,从偏门将寿礼交给陈府的先生登记入库后,便被安排去驿馆休整。
临走时,武大将陈义拉到一旁,“兄弟,咱妹子也到了,我安排了人送去了驿馆,你晚间歇息好了,带她去访医,若是需要银钱的,你管他们取便是!”
一听这话,陈义眼眶微红,说不出的感动。
只是抱拳,“多谢哥哥!”
“嗯,去吧!”
告别他们,武大才跟着进了宴席。
绕过回廊,不多时便到了正厅。
从大堂往外排,大大小小已经安置了二十来桌,中间还搭了长长的戏台子,已经有些乐工、歌妓在上面表演了。
武松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场景,忍不住嘀咕了声,“哥哥你说这陈大人是清官,但看这个排场,也清不到哪里去吧?!”
“慎言!”
话音刚落,武大便提醒了他。
这里人多眼杂,说错一句话,惹上麻烦不说,送礼也白送了。
孟芸则是有些心不在焉,自顾自四处张望,好像在找谁似的。
直到武大淡淡说了句,“先入座吧,切勿多生事端!”
她才规规矩矩跟在身后,到了安排的席位落座。
不得不说,县官派的人地位真不高,都没有资格进大堂那几桌,只能露天吃席。
唯一的优点就是离戏台子近,一个个歌舞伎在上面表演,腿白花花的,时不时还卷起阵阵小香风…
武大倒是早就免疫了。
但武松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就有点顶不住了,坐立不安的,估计是看孟芸在旁边,也不好意思偷看。
看着戏,吃着茶。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堂内堂外,宾客才到齐了。
武大还看到了后面一桌有两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今日在安山镇休整时,碰到的那帮子人。
原来也是来贺寿的。
不过看他们的装扮和仪态,不像是公门中人,倒像是江湖草莽。
那魁梧男人武大倒没在意,另一个个子十分高挑的少年,倒是让他多看了几眼。
因为,他下意识感觉那人是女扮男装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而来,他肯定没有那么好骗,观察一个人是男是女,大致从三个方面就可以判断。
首先便是喉结,这一点最明显。
再一个便是观察胸脯,男人练得再健壮,形态上还是和女人不一样的,而且许多女人受到心理因素影响,如果胸脯实在裹不下去,就会下意识含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