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上前两步,硬是把本和燕尘并排走着的时夏挤到了后面些:“燕世子在外结交了不少人。”
“都不过是些玩乐的朋友罢了,不必王爷这些年在京中的建树。”
两人就这么聊着,时夏默默跟在后面。
很快,到了偏殿,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在里面。
时夏有些迟疑:“世子这是?”
“这位便是我说的奇人。”燕尘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但在介绍时,还是犹豫了片刻。
“世子?”那人嘿嘿一笑:“这位便是时小姐吧,我姓白。”
“白先生好”时夏笑:“今日多有打扰了。”
“世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又在嘿嘿。
时夏有些怀疑这人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正常人了。
“时小姐快坐。”燕尘看出时夏的尴尬,解围:“他这人就是这样,但医术确实是没得说的。”
时夏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位小姐是怎么了?”
“我朋友被匕首割伤了,我记得你之前配的去疤的药很有用,就想着你能不能再配些。”燕尘替时夏解释。
“这简单!”他挥挥手:“我这里还有一瓶,你拿去。”
“多谢白医师。”时夏接过。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世子有女性朋友,你们”他眼里闪过精光,兴趣盎然。
时夏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下意识看向谢行。
谢行却是对着她挑挑眉,没有说话,似乎等着时夏自己解释。
无奈,时夏只能开口:“世子一直是我很敬仰的一位兄长。”
他似乎觉得有些没意思,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今日多谢白兄了。”燕尘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作揖:“我先带着他们去逛逛。”
白医师挥挥手,背过身,没有理他们。
燕尘一边带着两人出去,一边解释:“他这个就是这样,医术好,可惜脾性古怪。”
“本来前些日子,我想着让他去给时老夫人看看的,可谁知他给自己占卜了一卦之后,便死活不肯去了。”燕尘叹气。
“无事的,如今祖母身体也已大好,且世子不是也送了好些东西来。”太阳有些大,时夏一手抬起,试图用浅色的团扇挡太阳。
忽然,眼前的光线变弱,一片阴影投下。
不知何时,走在她身后的谢行走到了前方,太阳打下的影子正好和时夏的位置重合。
虽不会太解暑,但也比太阳直接晒着要好上许多。
时夏低头,观察着谢行的影子,走路随着谢行的影子位置而变动着。
倒是一番好景像。
突然,影子停下,时夏猝不及防,撞上了前面的人。
小巧精致的鼻子猛地撞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不知何时,谢行停下,且已经转过来身。
就这么看着她用影子躲避太阳。
疼痛瞬间让生理性的眼泪流出,时夏捂住鼻子。
谢行本还想笑她,可见时夏的泪水流出,顿时也有些无措。
他刚伸手,却见燕尘抢先一步,递出了一张干净的手帕:“时小姐可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