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身子不适?”她试探着去摸他额头。
顾淮忱将人拉在面前,目光在她单薄的身子上逡巡。
果然瘦得明显,细细的脖颈好像一手就能捏碎,锁骨清晰可见,浑身上下除了那几块地就没有几块肉。
“明日让厨房加两道荤菜。若是府里伙食不合你意,你就提。嘴巴长在你身上,该说什么便说。”
周沅也眨了眨眼。就为这个黑脸?她还真是有点搞不懂男人了呢。
“妾身记下了。”她故意板起脸,“不过侯爷总这般冷着脸,叫人看着怪害怕的,饭都吃不香呢。”
她讲得一本正经,听得人就当了真。
那人又不高兴了,“怎的,我碍着你用膳了?”
周沅也见他生气,识趣服软:“妾身说的是,若是侯爷一直板着脸,妾身会因为担心而吃不下饭。”
顾淮忱冷哼一声,她倒是会找补。
“等你养好些,我们要个孩子可好?”顾淮忱试探地问。
“侯爷,您才刚回府,何必这么着急呢?”她大仇未报,揣个崽算怎么回事?
“怎么,是觉得府里没人争宠,懒得费这个心?”顾淮忱咂摸她方才说的那句话,“要不明日就纳个妾,给夫人添些趣味?”
周沅也心头警铃大作。
上一世她逃跑被抓回来后,就是因为太过人淡如菊,顾淮忱最后纳了个妾,成天在她面前晃悠想气死她。
那妾是顾淮忱的青梅竹马,成天就在顾淮忱面前说她坏话,把他们本就脆弱的感情弄得更加脆弱。
周沅也扑进男人怀里,声音闷在锦缎中,“侯爷是觉得妾身已经满足不了您吗?”
温香软玉在怀,顾淮忱暗自唾弃自己没定力,手上却诚实地将人压进软垫。
“体力确实差了些。”
周沅也纤指轻抚过顾淮忱的侧脸,指尖在他下颌处流连,眼波盈盈道,“那劳请侯爷帮妾身训练一下?”
顾淮忱给她哄的心情愉悦了不少,考虑到还在外面,行为方面克制了许多。
事后,周沅也喘吁吁地趴在那结实的胸膛上,顾淮忱蜷着手指玩弄她的青丝。
“过几日府中要办宴席,交予你全权负责,如何?”
周沅也抬眸望他,“这样……祖母不会生气吗?”
“祖母有什么理由生气?你作为我的夫人,打理这些不是很正常?”
周沅也停了片刻,“多谢侯爷信赖。妾身定不负所托。”
顾淮忱浅浅勾了下唇,眼神有片刻失焦。
目前为止,他仍不能确定周沅也是否会离开他,因此他想赌一把。
若这一个月里,没有外人的打搅,他将爱意向她全部展现,她是否会心软,是否会因此愿意留在府中与他白首偕老。
而给予权力是表达爱意的极好方式之一。
翌日,周沅也起早后,顾淮忱已离府去觐见皇帝了。
翠儿端来温水,伺候周沅也净面漱口。
象牙梳蘸了桂花油,将乌发理顺,挽成简单的发髻。翠儿替她系好衣带,抚平袖口褶皱。
“小姐这两日脸色愈发好了。”妆台前,翠儿递上口红纸,笑道。
周沅也轻抿口红纸,对着镜面扬唇一笑。
给老太太请安后,周沅也来到太太秦氏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