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怒斥:“放肆!苏棠,你竟敢对太子动粗?!快放开太子!”
苏棠还没打爽,但事不宜迟,跑为上策。
她一脚把裴延踹到床底下,一个滑铲铲倒德公公,脚底抹油往外跑。
德公公忍痛起身,爬到床底,用力把裴延拉了出来。
“太子殿下!您没事儿吧?”
他两眼冒火,怒道:“太子殿下,奴才这就叫人去捉拿苏棠。”
“来……”
裴延阻止德公公:“不必!”
德公公看着裴延鼻青脸肿的模样,又心疼,又心急火燎。
“太子殿下?为何?苏棠藐视皇家,对您动粗,就该把她五马分尸,侯府也难逃干系,应该灭族!”
裴延一记冷眼瞪过去。
德公公浑身战栗,后退两步,五体投地磕头。
“奴才失言,越矩了,请太子殿下恕罪。”
裴延摆摆手:“罢了,你也是关心则乱。”
他捂着胸口来到汤池前,照着水摸了摸头上的打包。
“嘶……”疼!
回想刚刚被苏棠打的状态,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
转即,他目光流转,嘴角勾起一丝玩虐的笑。
难得碰见如此罕见的玩物,不细细把玩,太无趣了。
且,苏棠的外祖父是父皇最看重的盐官。
得到有趣的苏棠,比苏酥那个胭脂俗粉,利益更大。
毕竟,他是太子,深得父皇宠爱,兵权他不缺,得到盐商权相当于得到无尽的财富,有了财富,就有了养兵马的资本。
等拿到想要的,玩腻了,再把苏糖一家除掉!
思及此,他对德公公吩咐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个人知道……”
德公公满脸冷汗:“奴才明白。”
悄悄抬起眼睛,见太子的背影有些抖。
太子在笑吗?
要是往日的太子,早就让人把苏糖拿下,折磨致死,甚至会上书让皇上灭了侯府一族,否则,他刚刚万万不敢说那种话。
可是今日的太子怎么了?竟放过苏棠?
德公公百思不得其解——太子被打傻了?
裴延舌尖掠过唇瓣,舔舐血迹,悠悠起身命令,
“小德子,你即刻去侯府传口谕,本殿下明日要亲临侯府,为蒋老太君祝寿。”
德公公惊愕!
前阵子,瑞王曾警醒太子,侯府是夺嫡的重要助力,让太子参见蒋老太君的寿宴,能拉拢就拉拢,不能就挑拨离间。
可太子明确说不去的。
怎么又去了?
算了,跟他没关系,伺候好主子就行了。
“奴才这就去。”
“慢着!”裴延转身走到德公公面前,“在这之前,你到了侯府,先办一件事……”
……
苏棠左躲右躲,小心翼翼,盘旋好几圈才找到东宫宫殿的大门。
虽然进东宫,德公公就告诉她说,太子殿下吩咐了,她想走的时候,谁也不能拦着。
可她还是悄默默的探头观察着,用石子声东击西,等侍卫和宫女去查探的时候,快速往外跑。
来到皇宫朱雀侧门,她停下脚步,整理衣襟,昂首挺胸的往外走。
在苏棠进宫前,驻守在此的士兵就收到了太子殿下的口谕,见来人,立马打开门,什么都没问,放行。
苏棠抬腿就跑,生怕士兵一个后悔,把她关在皇宫里。
她边跑边回头看。
见没人追过来,稍作安心。
不料,刚回过头来,迎面就撞上了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