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斩空,手中剑被一股阻力挡下!
这才赫然察觉到,他的攻击被苏珏用出生就携带的玉笛,挡住!
而本该成为剑下亡魂的姜蓉书,也被苏棠抱着逃到了一边。
他满眼诧异。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们怎么做到的?!
苏珏用力将苏瑾击退。
苏棠抱着满脸是血的母亲,凝了一眼地上沾着血,七零八碎的花瓶碎片,心如刀绞。
“娘~娘~”
姜蓉书抬手擦去苏棠眼角的泪,勾起温柔的笑。
“棠棠不用担心,娘没事儿。”
苏棠咬唇落泪。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苏瑾愤声呵斥。
他剑指姜蓉书,浑身散发出比六月雪还要冷的寒气,双目憎恨。
“你们的娘谋杀尚在襁褓的麒儿和麟儿,本就该死!”
“你们不问青红皂白护着她,是想和她一起死吗?”
苏棠震怒。
她保持冷静,望了一眼坐在上首抱着双生子的夏姨娘。
瞥了一眼俯首跪在堂中央,娘亲的另一个贴身侍婢——妙柳。
回来的路上,据妙玲所说,她正陪母亲挑拣花瓣做桃花蜜,妙柳便抱着夏姨娘的双生子回来。
说是夏姨娘有事繁忙,奶娘又病了,母亲是后宅主母,便托母亲帮忙照看两个孩子。
母亲察觉不对,当即让妙柳把孩子送回去。
可妙柳没走多远,母亲变听见婴儿啼哭。
前去一看,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竟被丢进了桃花池。
母亲正让院子里的奴才丫头婆子去救,夏姨娘便和老逼登出现在挽花院,看到这一幕。
老逼登二话不说,让人把母亲连拖带拽的带去月季阁,审问。
妙柳一口咬定,是母亲让她偷夏姨娘的孩子,因孩子太过吵闹,让她把孩子处理掉。
妙玲听到一半意识到大事不妙,趁乱偷偷跑出去给她和苏珏送消息。
苏棠扫了一眼府医正在诊治的两个婴儿。
婴儿的襁褓上,还沾着只有挽花院种植的桃花瓣。
人证,物证都在,难怪会母亲百口莫辩。
苏棠抱着母亲的手紧了紧,目眦尽裂的瞪着苏瑾,切齿质问。
“有些事,眼见尚且不为真,你仅凭夏姨娘和妙柳的一面之词,凭什么就断定是我娘谋杀孩子?。”
“所有矛头都对准我娘,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夏姨娘做的局。”
“不问青红皂白?到底是谁不问青红皂白?!”
【眼瞎心盲的狗东西。】
苏珏眸光幽暗:骂得好!
越是看着苏棠维护自己,听着她愤愤不平的心声,姜蓉书越是对多年来亏欠她而自责。
姜蓉书目光坚定:她一定要变得更强,守护儿女。
苏瑾火冒三丈:“畜生!我是你爹,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苏棠嗤笑一声:“不辨忠奸,你配当我爹吗?”
苏瑾怒发冲冠,手中剑用力丢向苏棠。
苏棠临危不惧,眼神刚毅,定定的瞪着苏瑾。
当剑距离眼睛几毫米之时,她尚未躲闪,苏珏一步横档在苏棠和母亲身前,用玉笛将剑击退。
剑直直的扎在柱子上。
苏珏温润如玉的脸冷峻,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缓缓抬起眼帘,幽深眸底的寒芒如万钧雷霆压顶,刺向苏瑾。
“父亲,您乱了分寸!”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如寒风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