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禁军统领李彦见叶归尘去而复返,顿时大喝:“叶归尘!你竟敢逃脱软禁,这是抗旨之罪!”
叶归尘停下脚步,扫了一眼围拢过来的禁军。“让开。”
“休想!”李彦拔出佩刀,“你若再敢妄动,格杀勿论!”
”叶归尘冷笑,“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叶归尘身形一闪,【凌波微步】施展开来。
禁军们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叶归尘已经穿过了他们的包围圈。
“拦住他!”李彦怒吼。
数十名禁军一拥而上,刀光剑影交织成网。叶归尘在刀剑丛中穿梭,身法奇诡,竟然没有一柄兵器能沾到他的衣角。
“这是什么鬼身法?”一名禁军惊呼。
叶归尘已经冲到了宫门前,守门的太监见状,吓得瘫坐在地。“叶……叶将军,您不能进去啊!”
“我偏要进去!”叶归尘一把推开宫门,大步流星地冲了进去。
御书房内,赵煦正与几位心腹大臣商议朝政。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什么人敢在御书房……”赵煦抬头一看,顿时怒火冲天,“叶归尘!你想造反吗!”
叶归尘状若疯魔地闯入,身上还带着杀气。他二话不说,将那封沾满血迹的鸽信猛地掷在赵煦的御案上。
“陛下,这就是您让臣玩的"游戏"吗?”叶归尘的声音冰冷刺骨,“当臣在京城为您当刀,为您吸引火力时,臣的家人却在千里之外,险些被人屠戮殆尽!”
在场的大臣们面面相觑,都被叶归尘的气势震慑住了。
赵煦拿起信,迅速看完,脸色由震怒转为冰寒。他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蔡京!”赵煦咬牙切齿,“竟敢如此!”
叶归尘步步紧逼:“臣可以当陛下的剑,为陛下斩尽奸邪。可如果连剑主的家人都护不住,这把剑,如何能安心出鞘?”
“你说得对。”赵煦缓缓站起身,“朕的剑,岂容他人觊觎?”
“陛下若连一个功臣都保不住,天下英雄,谁还敢为陛下效死命?”叶归尘继续说道,“臣听说,当年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时,曾经承诺善待功臣。如今蔡京却敢对臣的家人下手,这是在打陛下的脸!”
此言诛心,赵煦深受触动。他握紧拳头,对蔡京的杀意已攀升至顶点。
“叶归尘,你想要什么?”赵煦问道。
“两个要求。”叶归尘竖起两根手指,“第一,臣要立刻离开汴京,救人如救火。第二,臣回来之后,要用自己的方式,向蔡京讨还这笔血债,届时希望陛下不要阻拦。”
“准了!”赵煦毫不犹豫地答应,随即从龙案下取出一块从未示人的玄铁令牌,“这是"如朕亲临"令,见此令如见朕,可调动沿途一切兵马,便宜行事。去吧,朕等你回来!”
叶归尘接过令牌,感受到上面传来的温度。这不仅是授权,更是赵煦对他的绝对信任。
“臣不会让陛下失望。”叶归尘转身离去。
“等等。”赵煦叫住他,“蔡京若是狗急跳墙,派人截杀你怎么办?”
叶归尘头也不回:“那就让他们来试试。”
半个时辰后,蔡府。
“什么?叶归尘竟然带着"如朕亲临"令离京了?”蔡京听到消息,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太师,现在怎么办?”张恂战战兢兢地问道。
蔡京在房中踱步,脸色阴晴不定。他万万没想到,叶归尘在皇帝心中的分量竟然如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