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安,王宏发一行四人乘坐的马车缓缓停在府前。
还未等马车停稳,王宏发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府内,胖乎乎的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娘!娘!我考中案首了!”王宏发的声音响彻整个前院,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王夫人正在花厅与管家福伯核对账目,闻声连忙放下账本迎了出来。
她身着淡紫色绣花褙子,发髻上的金步摇随着急促的步伐轻轻晃动,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真的?我儿真考了案首?”
王夫人双手颤抖地接过王宏发递来的三份喜报,眼中泛起泪光。
她仔细端详着红纸上“王宏发”三个烫金大字,仿佛要将每一个笔画都刻进心里。
“好!好!我儿果然有出息!”
王夫人激动地拉着儿子的手,随即又转向蓝元德和谢绍元:“元德第六名,绍元第三名,都是好样的!”
“你们三个要互相扶持,将来在科举路上走得更远。”
最后,王夫人的目光落在静静站在一旁的吴承安身上。
她缓步上前,正色道:“安哥儿,这次宏儿能考上案首,全是你的功劳。”
“这五年来,若不是你日夜辅导,以他的性子,怕是连考场都进不去。”
吴承安连忙侧身避礼,恭敬道:“夫人言重了,少爷天赋异禀,只是平日里贪玩了些,以少爷的聪慧,今后定能在科举路上大放异彩。”
王宏发闻言撇了撇嘴,突然插话道:“少说这些好听的!你瞒着我们偷偷习武参加武举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他双手叉腰,故作凶狠地瞪着吴承安:“除非你能考上武案首,否则我可不原谅你!”
花厅内顿时一片寂静。
王宏发却不管不顾,直勾勾盯着吴承安:“怎么样?敢不敢应下?”
吴承安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如炬:“少爷放心,这次武举案首,我势在必得。”
见他说得如此笃定,王宏发突然哈哈大笑,用力拍着吴承安的肩膀: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安哥儿!”
“娘!”
王宏发转向母亲,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这次我考上案首,可得好好庆祝一番!”
王夫人看了看吴承安,慈爱地说道:“还是等安哥儿考完之后吧,到时候一起大摆宴席!”
王宏发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对!到时候咱们四个人的宴席一起摆!文试案首加武试案首,看谁还敢小瞧我们王家!”
接下来的四天里,吴承安比往常更加刻苦。
天还未亮,他便在院中练习枪法,一招一式都力求完美。
练完之后他又来到马厩,与自己那匹名为“追风”的战马培养默契。
王宏发三人这几日也出奇地安静,不再像往常那样呼朋引伴到处游玩,而是常常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托着腮看吴承安训练。
有时他会让人准备些点心茶水,等吴承安休息时享用。
四天时间,很快过去。
武举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王家的马车就已准备就绪。
与往常不同,今日驾车的是府上的管家福伯。
王夫人特意嘱咐,要让吴承安保存体力,以最佳状态应考。
“安哥儿,上来吧!”王宏发从马车窗户探出头来招呼道。
他今日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湖蓝色直裰,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玉佩,显得格外精神。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向着城外的军营行进。
吴承安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既紧张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