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平白无故的被江清清咒了一顿,心里自然是不快的。
她那张嘴,在这深沟村啥时候吃过亏,张嘴就来:“你这个凶婆娘,你说什么呢?自己好吃懒做,虐待孩子,还在外面搞破鞋偷人,你还好意思了。我要是你啊,就躲在自家屋子里不出门,免得丢人现眼……”
“我搞破鞋偷人被你捉奸在床了?你张嘴就来啊。是人是鬼全凭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吧?我告诉你,你要再敢造谣,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嘿,你跟那李四搞破鞋的事,整个深沟村都知道,你还不承认,我看你呀……”
“我怎么了?你说是就是了?证据呢?空口白牙,我还说你跟邻村老头搞破鞋呢,我还亲眼看到你俩在玉米地里脱衣服呢。”
“你胡说,我啥时候跟人家乱来了,你别给我乱说啊,我……”
“你什么你?就允许你诬赖我,就不允许我说你闲话了?我就说,待会我还要去队上大喇叭宣传呢,你能拿我怎么滴吧!”
江清清叉着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把张婶怼的哑口无言。
“你这个凶婆娘,老娘不跟你打嘴炮,你是什么样的人,十里八乡都知道,还用我老婆子说,呸……不要脸的烂货……”
兴许是被江清清这架势给吓着了,张婶端着盆子赶紧跑到上游去了。
江清清沉着脸,原主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纵然自己这张嘴说遍天下无敌手,可有些事情也是改变不了的。
哎,真是造孽啊!
她重新蹲下继续洗衣服,谁知道张婶那老太婆故意使坏,一汪水的泥浆往下流,搞得她衣服都没法洗。
眼见那老太婆还十分得意的嘴脸,江清清抿着唇,看了一眼河边的稀泥,不由分说的捧起一捧泥,快步的来到上游。
张婶还没反应过来呢,江清清一把稀泥扔进她的盆里,把刚刚洗干净的衣服又给弄脏了。
“凶婆娘你干啥呢?要死了啊……”
“要死了也得拉上你,要洗就好好洗,要不洗,咱们今天都别洗了。你以为搞这些手脚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再敢弄稀泥下来试试,我今儿非要把这一路的稀泥都糊你家里去!”
江清清气势逼人,那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的。
张婶自知理亏,也没敢继续跟她争辩,嘴里骂骂咧咧的开始清洗衣服,几下洗干净夹着尾巴就走了。
没有人打扰,江清清也能安心洗衣服了。
这一大堆衣服床单被罩,她洗了两个小时才洗完。
背着一背湿衣服回家,两个孩子站在门口,屋子里还传出了鸡汤的香味。
“你俩站门口做什么?莎莎的感冒还没好呢,吹了风待会又加重了,赶紧进屋去!”
“我来晾衣服吧!”
苏东泽赶紧上前想要帮忙,谁知道江清清却把他拉开了。
“行了,你个小萝卜头能做什么,进屋吃饭去,我自己晾就行了。”
江清清是怕孩子摸了湿衣服,待会感冒了,苏莎莎的感冒都还没好呢,这要是再来一个,她身上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买药都没钱。
看来等明天路干点,必须要回娘家一趟了,拿点钱和粮食回来,总得撑到下个月苏云钦寄钱回来吧。
晾好了衣服回到屋子里,苏东泽跟苏莎莎还坐在桌子前,上面放着热好的鸡汤和玉米窝头。
“怎么不吃啊!”
江清清见他俩那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再次叹气。
看来是不敢先吃饭,以往原主都不让兄妹俩上桌的。
家里但凡有点吃的,都是原主先吃,孩子们看都不能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