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持不同意见。
“肚子大小跟个人体质有关吧?我二姨当年怀我表弟,肚子大得像西瓜,生下来八斤半,母子都好好的。”
“‘当娘的操心’?我看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赵玉凤当年和薛红旗没结婚就搞大了肚子,咋没见她这么大义灭亲?”
“再说了,狗蛋和他们家不是已经断亲了吗?以前也没见她多操心狗蛋的事,现在突然良心发现,迟来的慈母心发酵了?”
“阎红芝,上次狗蛋媳妇可警告过你们了,不能再乱造谣了啊。”
阎红芝梗着脖子骂,“谁说我造谣,你看她这肚子大成这样,说六个月你们在场有几个人信?她跟狗蛋结婚才多久?这分明就是结婚前就不干不净揣上了娃!”
说完她趁机抹了把眼角,一双三角眼三分之二都是眼白,看人时让人总有种被蛇盯上的不适感。
“再说了,虽然狗蛋狠心不认我这个养母,但毕竟我也养了他那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地从三岁的小娃娃培养到成了军队里的副团长!
要不是被宋家认了去遭了殃,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团长了!
我就是可怜这娃好端端的不但被宋家连累,去了趟城里宋家还被逼着娶了这么一个不清不白的媳妇……”
她突然看向宋砚洲,浑浊的眼珠子闪过一丝狠意,“现在为了媳妇就容不得我这个糟老婆子说句话,罢了罢了,我也去跳河算了,省得碍着你们一家子!”
阎玉梅指着宋砚洲骂:“之前我说你是个没良心的,你还不认!你娘和兄弟不过就是去你家里拿了点东西。
你就带着族老和村支书上门,还把我们红旗揍了一顿,要我说,你就是个白眼狼!
还有你这娶的什么媳妇,整天不是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就是往城里娘家跑,如果不是城里有野男人老相好等着她,她那么积极回娘家?”
叶西西感觉宋砚洲的臂弯骤然收紧,听到阎红芝和阎玉梅骂他白眼狼的时候他没生气,在阎红芝两姐妹侮辱自己时,这男人却似乎随时想暴起。
她轻轻按住男人手腕,眼神示意他自己能解决。
开玩笑,女人的事情就由女人来解决!
还轮不到她男人出手。
“阎红芝,我记得上次几个族老去薛家时,就已经跟你们说得很清楚了!
鉴于你们薛家在养育宋砚洲期间对他多次虐待,这么多年家里的活大部分都是他承担,且我男人入伍后所有工资和津贴都给了你,哦,还有我公公婆母之前给你的8000元养育费……
这些钱加起来够你们养多少个娃了?更何况你们从小到大是如何‘辛辛苦苦’养大他的,你们心里没数吗?”
叶西西在“辛辛苦苦”几个字上特意拉长音调加重语气,带着十足的讽刺。
“再者,断亲书可是你们薛家硬逼着他去公社按了手印的!
族老说了,从今往后我男人与薛家再无瓜葛,谁敢再提‘养恩’就会被打断舌头从族里除名。
如果你们还是不知好歹,再敢上门闹事,那就把钱都给我们退回来!”
听到要还钱,阎红芝眼神像是淬了毒,伸手就要去戳叶西西的头。
开玩笑!进了她口袋的钱怎么可能再拿出来!
“我可没上门闹事,凭什么让我还钱?!再说了,你这肚子这么大,难道不是和狗蛋结婚前就怀上的吗?你这不是水性杨花,搞破鞋又是什么?”
阎红芝气急败坏,指着叶西西破口大骂。
“对啊,”阎玉梅声音刻薄,对叶西西的肚子不屑地嗤了一声,“你这肚子说是怀胎九月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