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文打算把秦绥绥送回家属院,但被秦绥绥拒绝了,纵使在她眼里,孙如文就跟亲戚家的哥哥没什么两样,但家里那个大醋缸,时不时就会打翻。而且现在正是抢收稻子的时候,孙如文也不好耽误太久,最后就只让他把自己送到了村口。
秦绥绥骑着自行车往回走,脑子里盘算着给文廉泡药浴需要哪些药材,有一部分她空间里,有一部分可能还得找找。
快到家属院门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一群穿着运动服的人簇拥着一个人,一群人气势汹汹就要往大院儿去。秦绥绥眼尖地看见了,人群中被簇拥的那个人,不就是郝可吗?
这场景还真是认人熟悉,在京市吃羊肉火锅那次,郝可也是人群中被簇拥的那个,没想到才来琼台岛几天,这么快就混成中心人物了?
郝可也看见了秦绥绥,忙跟她打招呼:“绥绥妹妹!”
见秦绥绥不欲搭理她,她连忙又叫了几声,可怜巴巴地道出目的:“绥绥妹妹,我不是找阿砚的,我这次是来找东临哥的!我刚才去他们宿舍找了,他不在,应该是在你家,你能帮我把他叫出来吗?”
秦绥绥皱眉,不想多管。
没想到其中一个短发女孩突然上来截停了她的自行车,秦绥绥不得不从车上跳下来,她都还没来得及发火,那女孩就巴巴开了:“这位同志,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可可跟你说话呢!既然你认识那个什么迟东临,你帮忙叫一下怎么了?怎么?像他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也要维护吗?”
秦绥绥“啪”的一巴掌把她手扇开:“这位同志,没有礼貌的是你吧?我跟郝可有仇,见面不骂她算好了,我为什么要帮她?”
短发女孩被她一巴掌扇懵了,她摸着自己泛红的手,气焰终于小了下来:“有……有什么仇?”
秦绥绥瞪她:“夺夫之仇!她想抢我男人,换你你帮不帮!”
短发女孩嘴巴嗫嚅一下,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
秦绥绥懒得搭理她们,直接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裴九砚三人果然在家,失踪一晚上的迟东临此刻正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旁的宋云来一边喝着汽水一边数落他:“不是哥们儿说你,这回你算是栽了,明知道她心有算计,你还傻傻上套,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迟东临抱拳垂着自己头:“那我怎么办?她在我面前哭得可怜巴巴的,又是大晚上,我总不能真让她一个人回去吧?”
宋云来瞥他:“送吧,这回好,送床上去了,关键你小子连那事儿发没发生都不知道,真是蠢死你得了!”
说完又撇撇嘴:“从前还真没看出来,郝可是这么精于算计的一个人。”
迟东临嘴巴开开合合,最后无力的吐出一句话:“不会的,可可跟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应该不会把这事儿闹出去,闹出去对她也没好处。”
“你傻呀!闹出去逼你结婚呀!”
……
看见秦绥绥回来,几人及时刹住话题,裴九砚上前去接过她自行车后座上的木薯,嘴里关心道:“病看得怎么样?怎么带了这么多木薯回来?”
秦绥绥点头:“还得去治疗几回,木薯我带回来做凉粉的。”
宋云来拿着手中的汽水瓶朝她晃了晃:“妹妹,哥把你汽水喝了,一会儿赔你,实在是太焦心了,没忍住!”
秦绥绥轻笑一声:“不用赔,不过更焦心的事情来了。”
宋云来一时没明白她意思,愣了一下。
紧接着就听秦绥绥开口:“郝可已经带着一帮人找到家属院外面了,骂东临哥是孬种,敢做不敢当呢,估计下一秒就要打上门来了。”
既然已经跟郝可撕破脸了,秦绥绥可不打算帮她隐瞒,没添油加醋算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瞟着迟东临,果然自己的话一说完,迟东临锤头的动作都停住了,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受伤。
宋云来一拍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带着人来逼婚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
都不等他哀嚎完,门口就已经传来了年轻姑娘们的叫嚣声:
“迟东临,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们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干坏事,怎么没本事开门哪!”
“开门呐,你有本事干坏事,你有本事开门呐!”
“开门开门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