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你没开玩笑吧?”
“大将军,您忘了,我的外号叫‘千面蝠尊’。”
“你易容了?”
“是啊,您和主人不是让我混进春日宴,帮你们找镇北王吗?”
“你找到他了吗?”
“我能感受到王爷的气息,此刻他就在会场之中窥视着我们,只是他的易容术更胜我一筹,连我也暂时不能确定他易容成了谁。”
“好吧,那陆琳琅呢?”
“大将军放心,陆中郎将被我点了睡穴。”
刘铭点了点头,心中一宽。
鬼面的武功远胜自己,有他坐镇,大夏就多了一分胜算。
“大将军,对面三人,并非胡人,而是镇北王用无情门武功调教出来的杀手,他们都是无面者。”
“无面者?”
“对,他们是镇北王从死囚中挑出的罪人。为了方便易容,他们将脸孔都被削平了,舌头也被镇北王斩断,专门负责暗杀。他们的代号分别叫鬼刃、鬼手、鬼牙。武功颇高,我若不出手,在场的武将恐怕无人是他们三人的对手。”
“太好了!全靠你了!
你看这个塞罕王子,是什么路数?”
“也就是侠客一流的境界吧,不过他是正儿八经的草原功夫,在这四人当中,当以这王子的武功为最低。”
刘铭心里有了谱。
他向天子谢云湛施礼道:
“启奏陛下,既然陛下说了,在场武将任臣挑选,那么,臣请侯府嫡女叶惊鸿与臣并肩出战!”
谢云湛这才想起来,叶惊鸿也曾入山随剑客学艺,刘铭既然点她的将,想来她的武艺也是很高强的。
“准!”
“刘铭,尔母婢的!”
扮成叶惊鸿的谢不若万万没想到,刘铭居然会点将点到他头上。
但是他今天毕竟顶着叶惊鸿的脸,这时也只得阴着脸站在了刘铭的旁边。
谢云湛问道:
“刘卿,这最后一人,你想点谁呢?”
鬼面和谢不若也目不转睛地看向刘铭。
他二人皆知,现场除了他们之外,大夏朝廷的任意一位武将,论单打独斗,都不可能是三位无面者的对手。
刘铭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臣,请陈国公,为国出战!”
陈国公腿一软,栽倒在桌子底下。
大夏一朝的爵位,都是凭军功挣来的。
问题是,陈国公的这个国公之位,是承袭祖上的爵位。
且不说他现在已经年过五旬,就是年轻的时候也提不动刀啊!
陈国公吓得尿都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心中暗骂:
“刘铭,尔母婢的,本国公不知何事得罪了你,满朝这么多武将勋贵,你偏偏点你爹陪你一同送死!”
却见谢云湛满脸兴奋地说:
“准了!陈国公的祖上陈老国公,凭一柄马槊,为大夏打下四十军州。
朕相信,陈国公今日定然不辱祖上威名!”
陈国公面如土色,颤巍巍地叩头谢恩,然后带着两腿尿渍,哆哆嗦嗦地站到了刘铭旁边,一边帕金森似地抖个不停,一边合什默念“阿弥陀佛”。
这下也假扮叶惊鸿的谢不若也懵逼了。
他以为陈国公还是什么秘密武器,便捏着嗓子,用叶惊鸿的声音低声问道:
“刘铭,满朝武将,你为何单点陈公出战?难道你有什么战术?”
“呵呵,战术,确实有一个。”
刘铭神秘地勾勾手指。
谢不若、鬼面和陈国公三人都好奇地凑过头来。
“《田忌赛马》,你们都学过吧?咱们四人,惊鸿你是千里马,陆中郎将你是上马,我是中马,陈国公是下马。
我的战术,就是以千里马对敌人的上马,以上马对敌人的中马,以中马对敌人的下马。
陈公,你就去对阵敌人最强的那匹千里马!”
陈国公气急败坏地吼道:
“刘铭,我焯你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