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之觉得是糊涂了,但是府医每次把脉都说好着呢!
陈玉壶觉得,这人是上了年纪,左了性子。
开始胡闹了。
不是什么好兆头。
原本最看重子嗣的人,在明知道儿媳有孕的情况下,还强求她路上奔波。
从前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儿?
到底安之的这胎也没有养安生。
眼看着安之六个月了,萧薿和崔氏她们相处融洽。
萧薿和崔氏商量着,要给安之肚子里的娃娃做几套小衣服出来。
原本已经做了一些了。
她们俩和安之坐在一起打赌,赌安之到时候生的是男是女……
陈玉壶带着孩子们玩,笑着看着她们。
闲谈之际,安之的侍女进来,拿来了宣府的信件。
安之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信件,当即变了脸色。
不用陈玉壶问,她自己就说了。
“母亲,宣府来信,说我婆母病危了。”
陈玉壶眉毛拧在了一起,她就说之前方母行为反常,就是在作死。
现在还真的要死了。
这是大事儿 ,安之一定要回去的,而且对于安之来说也是好事儿。
她婆母死了,方拂夕已经出嫁,再想和她别苗头也不能了。
以后方府她一人独大了。
陈玉壶看了一眼萧薿,萧薿立刻明白。
“儿媳陪着妹妹走一遭去。”
陈玉壶欣慰的点了点头。
“那府中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丹绮,你先专心陪着安之走了这一遭。”
“你是长媳,出去代表的是咱家的脸面,不要软弱了。”
萧薿腰板挺的笔直,她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软弱这两个字。
陈玉壶也很放心,大族出来的女孩儿,办事可靠,行事大气。
但是她也没忘了交代:“你跟着去要做心理准备,恐怕是个辛苦的活计。”
“而且安之之前在宣府举步维艰,一些人……恐怕看不得她顺利。”
萧薿看了一眼安之,又看向了陈玉壶,“母亲放心就是,儿媳不是那等子软弱的。”
“什么人都想踩上一脚,也得问儿媳答不答应。”
陈玉壶满意的点头。
如果是崔氏说这话,她可能还要存疑,但是萧薿,陈玉壶是百分百信任的。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崔氏就帮着料理了她们出行的事情。
崔氏同样挂心,但是她知道,如果是她去,她不会比长嫂做的好的。
不是家世问题,是她们个人性格的差异。
晚上林清浊回来,崔氏和林清浊提了几句。
林清浊随口安慰:“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儿,长嫂去办,不会出错。”
“倒是管家一事……我怕你心里不高兴。”
崔氏奇怪,“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掌家习惯了,等到长嫂回来,管家权还不是得交上去?”
崔丹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林清浊。
“你少试探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长兄的关系好着呢!”
“母亲素来宠爱你们,府中家底也厚,你们才不管这府中是谁管家呢!”
“你们只需要一个有能力的,能管的明白的人。”
“是我还是长嫂,对你们俩来说,区别不大,当然宗妇管家说出去名声更好听一点。”
崔丹绮盯着林清浊,她什么都看的明白。
萧薿明不明白她不知道,但是长嫂有长嫂的气度,何况还有母亲当定海神针。
“我和长嫂感情挺好,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管家,侯府最终还是要交到长房的手里,我花了心血,不一定乐意这么干。”
“但是要我帮忙长嫂,我没有二话。”
“不说长嫂对我如何,母亲拉着姨娘入股商队,还有成亲时你给我的私房,还不都是母亲给的。”
“母亲是在为我们以后做打算了,我明白的。”
“就算是看母亲,我也希望家中和睦,不要起了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