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林骥被迫直视她。
“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收收你该死的野心,孩子们自有孩子们的前程。”
“我的孩子们,不能成为家族巨轮下的燃料。”
“如果你非要这么做,不如把我跟清浊一起分出去,我出去做我逍遥自在的信国夫人。”
“我不懂官场,做不成什么大事儿,但是我能让你什么事儿也做不成!”
做好事儿不容易,干坏事还不容易?
林骥目光沉沉的看着陈玉壶,叹了口气。
“就听你的。”
陈玉壶缓缓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一点都没有自己抗争成功的喜悦。
她眼中带着了然,问林骥:
“你不这么做的原因,真的不是因为,怕做的太明显,开罪太子。”
“太子登基之后反而对家族不利,才答应我的吗?”
“既然进退都为难,太子招揽孩子们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袖手旁观?”
林骥不说话了。
当然是因为看得见的利益,太过于让人动心。
“现在,你从我的院子,出去!”
陈玉壶手指着门口。
林骥被陈玉壶给从漪澜院撵了出去。
她颓然的走到上位,再次坐下,心情十分复杂。
林清柏和林清浊对视一眼,感受到了母亲的无力和悲伤。
两个人一起坐在了陈玉壶的脚踏上,坐在她腿边。
兄弟俩都沉默。
两个人好像“歘”的一下子就长大了。
朝堂波诡云谲,他们俩哪天有一天突然就死了,她都不意外。
还有一个在战场挣命的。
陈玉壶觉得自己这养老金挣得一点也不容易。
说不定哪一天,她的养老金就死了。
会死的养老金,那很少见了。
觉得自己命好苦。
“我不可能同意将你出族,如果为了利益随意舍弃家人,那林家也不用谈什么百年了。”
“林清柏!”
“儿子在。”
“你这次站在了你父亲那边?”
“儿子没有,儿子一直都是不同意的,是父亲和三弟愿意。”
陈玉壶点了点头,“家主要奉行中庸之道,你父亲的一切都是搏出来的,不能按照他的意愿走。”
“他那套已经过时了。”
“行了,天晚了,你们都回去吧!”
兄弟俩个被撵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