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和王妃鼻子都气歪了。
寻常人家武将,打了败仗,可能是这么回事儿。
但是她怎么能一样呢?她是郡主!
林清桐输了也就输了。
输了就回京来,王爷再找个好部门给他塞进去。
更别提郡主这个完卵了,卵什么卵。
她是石头。
一般人没她身板硬。
好话说了三千六,郡主就是不回来。
陈玉壶和王妃改变了策略,让她把沙棠送回来,她也不同意。
王妃快气疯了。
状若疯妇从忠勇侯府跑出去了。
陈玉壶吓得没敢说话。
两个人拿千里之外的郡主没有办法。
本来陈玉壶就上火,上火到,连三个孙女的周岁宴都没有主持。
结果皇帝突然立大皇子为太子。
大皇子在陈玉壶去边关那一年成婚,如今长子都已经两周岁了。
大皇子妃出自有名望的书香世家,家风很好,是官宦人家。
这消息来的猝不及防。
皇帝明明正值壮年。
林骥下值就直奔漪澜院。
陈玉壶问林骥:“可听闻圣上龙体不适吗?”
林骥一边觉得陈玉壶问的太直白,一边摇头:“没有。”
他护卫京畿,很少有消息能绕过他。
加上还有他曾经有个做了大监的舅父,在宫中还有一点余荫,他消息向来灵通。
他说没有,那就肯定没有。
陈玉壶出神:“也好,稳固国祚,大皇子文武双全,卓尔不群。”
林骥没忍住笑意,端起茶盏掩饰,还没忘记附和陈玉壶的话。
“你说的对。”
她现在拍马屁的功力,也就稍逊他一二。
陈玉壶没等回来郡主和沙棠。
等到了听崔丹绮说林清浊天天晚归,甚至有时候干脆不归。
崔氏不是有意告状,只是说漏了嘴。
林清浊最近晚上回来没有给陈玉壶请安。
几天不来,陈玉壶难免多问一句。
下人总是说:“三少爷还没回来。”
恰好崔丹绮来请安,结果崔丹绮说:“良人说他最近很忙,近些日子晚归后,都是在书房歇着的。”
原本还没当回事儿的陈玉壶眯起了眼睛。
少年人心思活跃,太躁动。
她派人悄悄的盯着林清浊,很快就有了结果。
陈玉壶听着下人的回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比她想的糟糕多了。
心乱如麻。
她需要理一理,理清楚了再做事。
恰好有天所有的孩子都在家里。
林清洛和林清桂休假,回来给陈玉请安。
陈玉壶原本犹豫,要不要波及到两个小孩子,但是这两个小孩子,现在也不小了。
林清洛已经十三岁了,明年春天就要下场考童生试,不能再当小孩子看了。
再过几年,林清桂也要下场了。
按照古代的算法,都是大孩子了。
这得教。
他们家的孩子又不是科举文男主,在官场上无师自通,所以该教的还是得提前教。
否则就会像那种没教好的一样,胡来!
陈玉壶心里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但是涉及官场,她又伸不上手,也不知道林骥是否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