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纨绔少伟男。
风霜练就凌云翅,
暖阁难成跨海船。
他盯着落款上的唐枭,恨恨道:“姓唐的,别以为你当个团长就牛逼了,丫要是敢欺负我姐,再见面把你卵蛋捏爆喽!”
此时此刻,在长春城观台山贺家别墅里,正抱着儿子满地走的唐枭,就觉得胯下一凉。
他以为儿子尿了,还扒开小棉被看了看。
“去吧,抱过去吧,该喂了!”床上的鹤顶红说。
唐枭弄不明白,为啥孩子半夜还得喝一次奶,幸好两个奶妈轮着喂。
原本奶妈的意思,晚上孩子就放他们房间,可鹤顶红不同意,说本来就不吃自己的奶,再不搂着睡,以后就不亲了。
唐枭披上衣服,把儿子送到了隔壁奶妈房间。
李妈睡了,这顿轮到乔妈喂奶,她迷迷糊糊坐了起来,也不背着唐枭,撩开衣服就往孩子嘴里送。
唐枭想说你倒是擦擦呀,没好意思说,转身出去了。
站在走廊点了根烟,缓缓踱步。
边走,边想,不知道老陈到没到,那封信茉莉看没看。
她肯定会伤心,可自己又不能不说实话。
一晃儿分开十七八个月了,茉莉真要是怀孕的话,早就生了,比柱子都得大几个月。
转念又笑了起来,哪能那么巧,她也有了。
小世宗也两岁了吧?
“先生,”乔妈抱着孩子出来了,笑道:“奶着奶着又睡了。”
唐枭道了声谢,接到了怀里。
回屋放好儿子,两口子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吴大舌头这步棋,走得不错!”鹤顶红说。
“嗯,就是金家那座矿可惜了,如果咱们拿到手,养活一个旅都没问题!”
“真拿到手了,别说一个旅了,你这个团都得消失!”
唐枭没吭声,他当然清楚,不然也不会送给吴俊升。
鹤顶红继续说:“吴大舌头可不是什么善类,天高皇帝远,真惹急了他,就算把你们都点了天灯,张少爷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唐枭叹了口气。
“我打听了一下,老陈说得对,你们千万不要给黑山军打上派系的印记……”
“打听到什么了?”唐枭不解。
鹤顶红说,因为不了解这个郭松龄,所以回来以后,她就联系了自己的干哥哥,时任东三省盐运使的翟文选。
通过他,才知道一些事情。
翟文选说,事实上从一开始,张作霖就不太喜欢郭松龄,对他的态度较为复杂,既有一定的重用,但也存在隐性的不信任。
主要原因包括派系背景、性格冲突以及权力平衡的考量。
郭松龄早年并非张作霖的嫡系,与奉系传统的‘绿林元老’或日本士官派不同。
但由于他在东三省陆军讲武堂担任教官时深受张学良敬重,张作霖出于培养儿子的考虑,仍给予郭松龄一定的军权,如让他参与奉军的整训工作等等。
不过,张作霖对非嫡系将领始终抱有戒心,尤其是郭松龄与张学良关系过密,这就引发了他对儿子势力坐大的担忧。
再有,郭松龄作风清廉,治军严厉,反对奉军中常见的腐败现象,例如吃空饷、军纪涣散等等。
这种改革姿态虽然提升了部队战斗力,但也触动了奉系旧派的利益,例如汤玉麟、张景惠、吴俊升他们,都颇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