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唐枭捋顺过来了,问:“如果你弟是你侄子,你爹怎么会把家产给他,而不是给你?”
金永年一怔。
唐枭咧嘴笑了:“金三爷,你杀错人了!你爹只是想让你更出息一些罢了……”
“错了?错了?哪儿错了?”金永祥脸色苍白,喃喃自语着。
“哎!”唐枭叹了口气,摇着脑袋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你大哥的死,很可能和你爹没关系,不然他也不会对这个孩子这么好!看来孩子也被你杀了,你呀,杀错了,真杀错了!”
没时间细想,他胡乱分析的,就是想打击一下这小子而已。
至于说金家老四到底是金永祥的亲弟弟,还是侄子,他大哥是不是他爹做局害死的,和自己有个屁的关系!
一句句错了,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刃,在剜金永祥的心。
他恍惚了,想不明白真相到底是什么,或许这大胡子说对了,可他不想承认,更不能承认!
“你他妈别说啦——!”
他嘶吼一声,一只手就伸到了金泽霖的枕头下面,下面有把手枪,这是老爷子多年养成的习惯。
呯!
就在他掏出枪的刹那间,唐枭手里的枪响了。
正中太阳穴!
太近了,子弹又从另一侧钻了出去。
金永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快。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枪?!
唐枭不想杀他的,没想到他自己找死。
这一枪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扣动扳机以后,他就后悔了,打死了这小子,金家的财产肯定会失控!
人已经死了,再想这些已经没意义了,他一把抓起金永祥手里的枪,掉头就往外跑。
金永祥轰然倒地,上半身扑在了他爹的身上。
爷俩到死都没分开!
楼下客厅里。
四个护院和许大炮已经滚成了一团。
院子里乱糟糟一片,这是警卫排听到枪声后冲了进来。
紧接着,噼噼啪啪的枪声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守在兴山镇镇外的二营副营长刘铭,带着一连冲进了镇子。
刘铭和陈卫熊、贾宝鱼来打探过,自然清楚金家在哪儿住。
这也是唐枭让他们二营跟来的原因之一。
因为发现了煤矿,鹤立岗这几年才像摊大饼一样渐渐繁荣扩大,这里并没有城墙。
136匹马卷起千层雪,风驰电掣奔向了金家。
此时的兴山镇毫无防守,警察所空无一人,光杆儿司令的所长于峰还在窑子里搂着姑娘呼呼大睡。
守在镇南五里位置的贾宝鱼,听到枪声后,一个箭步上了战马,抬手就是一枪:
“兄弟们,杀进兴山镇!”
金家大厅里,唐枭往楼下跑时,扬手击毙了一名护院。
“大炮,接着!”说着,那把金永祥的手枪抛了出去,被压住双腿的许大炮接在了手里。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三个与他缠斗在一起的护院,全部被击毙。
呼啦啦——
警卫排冲了进来。
唐枭已经下了楼,厉声道:“去迎刘副营长!”
院子里,金家另外九个护院横尸一片,鲜血染红了青砖地面和残雪。
金家门前街道宽阔,买卖铺子也不少,听到爆豆一样的枪声后,好多行人都躲进了一旁的铺子里。
刘铭眼瞅着就要到金家了,却见对面一队奉军竟然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