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唐枭吼了起来。
“啊?!”大兵结巴起来,“长官,那、那我该怎么说?”
唐枭盯着这矮壮的大头兵眼睛说:“实话实说!”
陈卫熊想策略一些,见他还在愤怒中,想了想,也罢!实话实说又能怎么样呢?
大兵骑马走了,唐枭招呼贾宝鱼、祥叔和刘铭:“走,回去说。”
陈卫熊吩咐乔大抹子他们:“招待车老板吃些东西,喝点水,这事儿和人家没关系!”
几个人回到了大厅,纷纷落座。
刘铭点了根旱烟说:“会不会有人背后使坏?”
祥叔说:“军中人际关系复杂,很可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贾宝鱼也说:“我觉得也是,既然已经收了咱们,没必要整这种事情来埋汰人!”
“对!”陈卫熊叹了口气,说:“我觉得应该是郭将军得罪了人,把气撒在咱们身上了!”
刘二少爷吐了口烟沫子:“找姓郭的呀,凭啥他得罪人,咱们跟着吃瓜落儿?”
唐枭摇了摇头:“不找!”
“为啥呀?”
“这点儿事情都摆不平,让人耻笑!”
几个人都沉默下来,仔细想想,团长说得对,什么事情都往上告,岂不成了没断奶的孩子?
陈卫熊说:“那就这样,咱们该干嘛就干嘛,落雪前争取把地沟刨完!”
唐枭说:“派出去一个连搜集干柴火,不然这段时间难熬!”
啪!
陈卫熊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忘了委任状的事儿,姓常的别一生气再给撕了!”
“还不快去?”唐枭也急了。
陈大茶壶急急忙忙往外跑,正赶上许大炮回来,一把扯住了他:“走走走,带我去找那个姓常的!”
“咋了?”许大炮一头雾水。
“快走吧,大磨叽!”
包括十五名车老板,都被关进了一间空营房,房前屋后都有警卫排的人守着。
两个人走进屋,就见这些人都坐在通铺板床上,常浩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正看着他俩。
陈卫熊呵呵一笑:“常长官,张参谋长说委任状会一起送过来,在你那儿?”
听他又抬出了张大公子,常浩直咬后槽牙,又不敢再说什么。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打开了斜背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尺余长的硬纸筒,一脸不耐烦地抛了过去。
陈卫熊接到手,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常浩喊住了他。
陈卫熊回头看他,常浩指了指空荡荡的木板床问:“这怎么睡觉?”
陈卫熊看向了许大炮,佯怒起来:“许排长,你怎么搞的?赶快安排人去马车上抱些被褥过来……”
“啥?”常浩差点蹦起来,“不行,那玩意儿能躺人吗?”
陈卫熊又看向他:“呦,常长官也知道那玩意儿没法躺人?”
“你?!”常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行的话,还有些干草,行吗?”陈卫熊问。
“不行!”
陈卫熊摊了摊手:“不行就没办法了,我们的人都睡草,不只是手下的兄弟们,就连我和周团长同样如此!”
常浩喘了几口粗气,咬了咬牙:“好,干草就干草!”
陈卫熊掉头就走,常浩又喊了起来:“我渴了!”
“没茶水!”
扔下这句话,两个人就出了门。
不等走远,就听常浩在房间里开骂了:“周大胡子,我草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