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又成家了?”
一句话怼得唐枭脸都红了,贺飞虎训斥起来:“见不着天天抹眼泪,见着了又不好好说话……”
“谁呀?谁抹眼泪了?”鹤顶红不乐意了。
唐枭说:“我,我行了吧?”
鹤顶红翻了个白眼儿:“你?我信你个鬼!”
唐枭赶快岔开这个话题:“长春都听到这边的消息了?”
贺飞虎说:“怎么能在长春呢?我们回柳林乡了,义三结婚,郝家人来人往,听春河县知事说的,连忙就召集人手过来了!”
“啊?!”唐枭一拍脑门,“这他妈扯不扯呢,忙活忘了,我还答应干爹回去呢!”
听他改口叫郝老七干爹了,鹤顶红就是一喜,不过张嘴说话还是那么冲:“晚了,已经结完了!没那个心就别答应人家!”
贺飞虎骂了起来:“就不能好好说话?他要不是困在了城里,能不回去吗?”
鹤顶红说:“我发现你这老头儿怎么就爱帮外人呢?”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你不讲理,还不行说了?”
“……”
曲子明已经在院门外等着了,唐枭连忙快走了几步,拱手道:“实在是太不好意思,都这个时间了,又把您老折腾起来了!”
“无妨!”曲子明笑眯眯道:“听说团长夫人到了,曲家蓬荜生辉……”
鹤顶红过来了,轻施一礼:“打扰了!”
曲子明眼前一亮,抚须笑道:“周团长好福气……请,快请!”
餐厅里,饭桌上的残羹剩菜已经撤了下去,又换上了八盘硬菜,四凉四热,色香味俱全。
曲子明笑道:“这条江鲤子是下午新打上来的,正新鲜,听说夫人到了,连忙让后厨大火炖上……”
陈卫熊又高看了这老财主一眼,真厉害!
唐枭和鹤顶红连忙感谢,就连贺飞虎都有些过意不去,拉着他要喝上两杯。
曲子明没坐下,端起酒杯笑道:“周团长和夫人久别重逢,老朽不敢叨扰,自罚一杯就去睡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一饮而尽,拱手告辞。
唐枭送他出门,又一把将守着门的大熊扯了回来:“别傻站着,过来一起吃!”
大熊看了姑姑一眼。
“让你过来就过来呗,瞅我干啥?”鹤顶红没好气道。
大熊嘿嘿笑了,这才跟着过来坐下。
贺飞虎说:“小唐啊,快说说,我俩这一路都担心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包括我!”鹤顶红说。
“你吧,就是属鸭子的,身子烂了,嘴都炖不烂!”贺飞虎说。
唐枭怕这爷俩再吵起来,连忙伸长了筷子夹了块鱼腹,放在了鹤顶红身前吃碟里,说快快,趁着热乎,咱边吃边聊。
几个人也确实饿了,动起了筷子。
唐枭和陈卫熊你一句我一句,把从长春离开后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大熊和贺飞虎爷俩都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事情如此曲折。
“地方保安团?保安团?……”鹤顶红重复了好几遍,先是摇头,后又点头,接着又叹了口气。
贺飞虎说:“这个老占东太坏了,故意激怒大帅的儿子,不然这次肯定会被收编……”
鹤顶红却摇起了头,说:“也不见得,这位张大少爷对父亲土匪出身很是忌讳,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可是一伙绺子都没收编过!这次明显是给那个姓郭的面子,换个人的话,老占东的人马不会给你,更不可能让你去协助重建什么响马哨!最好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做个保险队罢了!”
贺飞虎说:“有道理,既然这姓郭的如此义气,以后不要断了联系,好好维护……”
鹤顶红看向了陈卫熊:“老陈,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