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简单,几把椅子,一张行军床,墙上还挂了一张吉林省的手绘地图。
陈卫熊打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敢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我叫郭松龄,听说你有破城之法,别和我说那些佛道玄学,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说不明白的话,拉出去枪毙!”郭松龄脸有些冷。
“没问题!”陈卫熊神情淡然,不急不躁,不卑不亢道:“我叫陈卫熊,是黑山军的军师,我们大当家叫周大胡子……”
李少白几个人都紧张起来。
陈卫熊身后的两名警卫也掏出了手枪。
郭松龄面不改色:“继续,陈军师,你还有42秒。”
“……”
当天夜里。
唐枭和老占东、镇中华、梁大把头四个人喝酒。
老占东说:“老三哪,就这么迷二姨太?”
“嗨!”唐枭‘滋喽’一口酒说:“小弟弟都秃噜皮了,快让我休息休息吧,搂着那娘们看看书,挺好的!”
镇中华嘿嘿直笑:“老三哪,我看你也没睡过多少女人,就她?拉拉着那张寡妇脸,上了炕估计和木头差不多!”
“那是你不会调教……”说着话,唐枭侧过身子,还看了一眼他裤裆,笑道:“是不是太小了,所以人家才没感觉?”
几个人都狂笑起来。
梁大把头说:“三爷还挺长情,认准一个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周大胡子对女人兴趣好像不大呀!
这话他和大柜聊过,这个年纪的小伙子见到女人都该走不动道儿,可这小子的兴趣明显不在女人身上。
陈家五个姨太太他都问过,都说陪他睡过,可再往深了问,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包括送到陈家大院的那些女人,只要是陪周大胡子睡过的,他都打听过。
这些女人就知道哭,一问三不知,气得他直骂娘。
老占东说这种破事儿没啥怀疑的,那晚四姨太叫唤了半宿,以后别盯着这些没用的,他爱干不干,不喜欢男人就行。
梁大把头知道大哥说的有道理,他就是觉得怪,太怪了,只要是没割了蛋,哪有不喜欢女人的呢?
再说了,一个土匪,看个毛的书?
二姨太就那么吸引人?
不行,找机会还得和那个娘儿们聊聊。
酒过三巡,镇中华说他要去二姨太房间尝尝鲜,唐枭看出了梁大把头的疑心,一把拉住他说:“不行哈,她是兄弟我的!”
“真看上了?”镇中华大笑。
唐枭说:“我喜欢有文化的不行吗?”
梁大把头看了一眼大哥,老占东有些无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唐枭也是无奈,这梁大把头不知道抽他妈什么疯,说话总带着刺儿,精神头都用在了这上面了。
没办法,今晚不能看书了。
二姨太见这大胡子回来后就让自己洗洗去,十分惊慌,先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一手指头都不碰自己,怎么有换了另一幅嘴脸?没办法,想活命就只能乖乖听话,只好吩咐下人备热水。
唐枭真想偷懒,可刚躺在榻上想去拿书,就听窗外有了动静,这是老占东又来扒墙根儿了!
沐浴后的二姨太裹着睡袍进来了,唐枭只好起身,搂她进了被窝。
第二天上午,郭松龄和陈卫熊、李少白等人在警卫们的簇拥下,来到了佳木斯西门前500米位置。
一名警卫大声喊道:“让老占东出来,我们将军要和他谈谈!”
梁大把头跑进陈家时,唐枭正在客厅和老占东下象棋,镇中华在一旁扒眼,时不时支上一招,每次都被唐枭吃掉,气得老占东骂他都是馊主意,麻溜儿滚犊子!
“大哥,那个大官儿来了,要见您!”梁大把头说。
唐枭放下了手里的炮,看了过去。
镇中华贼一样伸出了两根手指,把这枚炮偷走了。
老占东笑笑说:“打不过,又开始玩猫腻儿了!走,看看去!”
一行人上了西城墙,就见那位少将军衔的人背手挺胸,大声道:“孙大掌柜,能否见面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