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家没有闺名吗?”
女人咬了咬下唇,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叫兰香……”
“兰香?林兰香?挺好听。”说着,唐枭脱了鞋,接着开始脱衣服,林兰香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唐枭几下就把自己剥光了,进了被窝就把眼睛闭上了,嘟囔道:“爷喝多了,懒得动,各睡各的吧,等明早我清醒了再洞房……”
他很清楚,老占东他们不会拿女人来测试他什么。
不是睡了,他就是自己人;不睡,就是有什么鬼儿;作为土匪,没几个人把这种事情当回事儿。
这位四姨太秀色可餐,只是唐枭真没什么兴趣。
林兰香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不明白这个凶巴巴的大胡子怎么就自己睡了。
她不敢出去,只好小心翼翼地来到靠窗的软榻前,和衣躺下了。
唐枭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隐约就听窗外有动静,脚步声极轻,蹑手蹑脚来到了窗下。
妈的!
唐枭暗骂,没想到真来人监视了!
扯这个犊子干啥?
思来想去,就算他们没想拿这女人测试自己什么,可不整出点儿动静的话,也不符合先前自己猴急的状态,只好翻身下了床,来到了那张塌前。
黑暗中,四姨太眼瞅着这精壮的汉子过来了,不由浑身颤栗起来,不明白这大胡子怎么又变了卦?
唐枭晃悠着站稳后,啪!用力抽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瞅啥呢?脱衣服!”
“……”
第二天,唐枭来到前院,老占东正在和他们的军师梁大把头说什么。
见他过来,梁大把头拱了拱手,笑道:“三爷,睡得怎么样?”
“别提了,幸好我不是马,否则能把我骑到哈尔滨!”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梁大把头走了,老占东说:“吃完饭,咱俩走一走,你也给大哥我介绍介绍你们的人!”
“好!”唐枭欣然答应。
接下来的日子,唐枭跟着两位结拜大哥,每日里过得悠闲自在,虽说有四梁八柱忙活着,他们偶尔也会上城墙查看敌情,到了夜里大鱼大肉。
镇里所有买卖都关着门,镇公署官员以及乡绅们的家里都被搜了好几遍,所有人深居简出,不敢露面。
唐枭试探着想打听那晚在柳林乡杀老尿的是谁,可镇中华口风很紧,他也不好再往深了问。
陈家院子里有五位姨太太,手下一些爱拍马屁的小子,还在满县城找漂亮女人,陆续往陈家大院里送。
唐枭躲不掉,只好来者不拒。
每天夜里,他在床上忙活,老占东就在外面窗下听声。
听的他直咬后槽牙,这龌龊的老东西!
得想个办法了,不然城没破,自己的小兄弟先磨破了……
很快一周就过去了,原本对唐枭的那一点儿怀疑,似乎在烟消云散。
攻占佳木斯已经二十一天了,燥热的天气渐渐凉爽,秋老虎也跳了出来。
依兰县的李少白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的守备旅名义上有三个团,可每个团兵力并不足,两个营都在佳木斯苦熬着!
实在是憋不住了,又给吉林省督军公署发了一封电报。
直到晚上九点,电文终于送了过来,转发的是大帅府的电报,电文内容如下:
李少白旅长钧鉴:着即停止进攻,速赴前敌,与彼方接洽收编事宜。老占东、镇中华二人,可任命为营长之职,余下头目,分别委以连、排长之任。一应武器装备,均需妥为配备,务使彼等诚心归附,以壮我军声威。切切此令,勿负所托。
张作霖,民国十一年,七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