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莫日根大步上前。
扑通!
他竟然单膝跪了下来,两只手高高举起这串‘苍狼之息’,大声道:“古免渡河莫日根,有眼不识泰山,请‘王爷’责罚!”
唐枭伸手拿起了‘苍狼之息’,套在了脖子上,呵呵一笑道:“我可没办法惩罚你们,大当家的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他话音刚落,莫日根脸就白了。
紧接着,就见他抽出了腰间那把老旧的盒子炮,顶在了大腿上,不等唐枭拦他……
呯!
枪声响了。
“这位兄弟,你看这样行吗?”莫日根黑黝黝的额头上,汗都下来了。
马匪们鸦雀无声,全都是一脸兔死狐悲的表情。
五个人谁都没想到,一串风铃而已,就算能救命,也不至于这样吧?
唐枭连忙去扶他:“大当家,我就是随口一说,快快快,赶快找家医馆……”
“你不能随口一说,”莫日根额头的汗哗哗往下淌,嘴里依旧露着风,“你要是不原谅我们,我只能开枪到你满意为止……”
“满意,满意,真满意了!”唐枭把他扯了起来。
过来了两名马匪,要去扶莫日根。
这人也真是条硬汉,推开了两个人后,抱拳道:“他日见到‘王爷’,我会再次请罪,今天多有得罪,莫日根告辞!”
“不是……我帮你包扎一下呗!”
唐枭客气着,人家已经翻身上了马,又一次抱拳:“告辞!”
呼呼啦啦——
这些人来得快,走得更快!
没有了火把,院子里暗了下来。
刘铭挠了挠脑袋说:“我艹,峰回路转哪,我以为今天要把命扔这儿了呢!”
贾宝鱼说:“太他妈悬了,这小玩意儿这么好使吗?”
说着,伸手就要去拿。
唐枭没好气道:“把你的脏手收回去!”
贾宝鱼翻了个白眼儿,翻看起自己的手,嘀咕道:“哪儿脏?”
五个人去了马厩,踏雪明显受了委屈,连着打了好几个响鼻,表示强烈的不满。
唐枭抚摸着它的大脑袋:“行啦,耍啥呀?给你报仇了,啦啦淌血呢!”
回到房间,五个人都笑了。
原本挤得不像样的大炕,竟然给他们留出了好大一块地方。
那些人虽说已经躺下了,可挤得像收割成捆的麦子一样,就差摞一起了。
赵木说:“往这边串串吧,我们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枭躺下以后,感觉那些人的呼噜声都小了好多。
第二天洗漱后,五个人牵马往出走,大车店没什么吃的,想去街上吃些东西,不料刚出院子,就看到了牵着马的莫日根。
他身后还有两个汉子,模样和昨天相比,都乖得很。
终于看到人出来了,莫日根一瘸一拐地过来了,咧着嘴,龇着豁牙子,脸上那笑明显是没有硬挤出来的。
和昨天下午在街上,第一次看到踏雪时一样,他的目光又一次被吸引住了,满脸的艳羡。
其实不只是他,土路上过往的行人都在看。
在满是蒙古马的街上,突然出现这么一匹如此高大体健的骏马,还有那副华丽的马鞍,怎么可能不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