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枪打碎了他的脑袋。
唐枭蹲在了那匹白马前,抚摸了两下它的大脑袋,长叹一声道:“老伙计,走好!”
众人开始解马背上的袋子。
走进院子,就见祥叔僵尸似的正在往外蹦,老爷子怒骂:“操,快帮我解开呀!”
避免夜长梦多,大伙赶快收拾,此时才看清楚,二丫头肩膀和肚子各中了一枪,伤势最严重。
陈卫熊连忙赶出马车,拉着丁大虎、乔大抹子、二丫头和老尿去了医院。
收上来的枪,包括这次收获的财物和长枪都藏好,尸体也搬了出去,就连院子里的所有血迹,都用雪掩盖上了。
唐枭对祥叔说:“警察很快就会过来,无论怎么问,一口咬定吓坏了,不敢出去。”
“明白!”老爷子点了一袋烟,“两伙绺子在咱家门前打起来了呗!”
唐枭竖起了大拇指,“我姐最迟明天上午肯定会过来,你让熊爷应付她,拖时间,越长越好!”
“知道了!”
唐枭掏出怀表看了看,赶半夜的火车完全来得及。
家里没马了,只能走着去火车站。
各自简单收拾收拾,他带着赵木、吴铁牛、贾宝鱼和刘铭就走了。
想杀洪门的龙头,硬碰硬肯定不行,只有一个办法:
刺杀!
鹤顶红早就说过奉天洪门分舵的位置,想找到赵威霆并不难。
难的也不是刺杀,而是时间。
今晚的这一场枪战,最迟明天上午肯定会传到鹤顶红耳朵里,她就会去家里。
陈大茶壶能拖多久不好说,万一鹤顶红给赵威霆打了电话,对方有了防备,再想刺杀可就难了。
唐枭没想到的是,他只猜对了一半。
第二天一早,他们五个人刚刚走出奉天火车站出站口,正与贺飞虎吃饭的鹤顶红接到了长春市警察局的电话:“……红影啊,我记得那套宅子好像是你的,看家的老爷子一问三不知,毕竟死了39个人,我们也很为难……”
“赵局长,能查出死者身份吗?”
“嗯……都是帮会人物,不是咱宽城子的……倒像是……”对方没往下说。
鹤顶红脸色难看起来:“局长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咋了?又撸撸个脸!”贺飞虎见她打完电话回来以后,饭都不吃了,不禁惊讶起来。
“怎么了?问问你的好贤侄赵威霆吧!”
贺飞虎放下了筷子:“说说吧!”
鹤顶红把事情说了一遍,贺飞虎脸色也难看起来。
“我都不用去问,就姓唐的那个驴脾气,肯定跑去了奉天!”她抱起了肩膀,“贺大侠,你说说吧,怎么办?”
贺飞虎也有些挠头,拿出烟点着了,沉吟半晌:“你怎么肯定是赵威霆?”
“唐枭他们善于用计,搞刺杀和奇袭没有问题,可如果和近四十名土匪或大兵、警察硬碰硬,很难取胜!既然不是土匪或者当兵的,他得罪过的人,也只有赵威霆有这个能力!再说了,赵局他们也不瞎,话虽然没说清楚,可已经认定是外省市的帮会人物了,那么您说,还能是谁?”
贺飞虎承认她分析得有道理,不过还是说:“无论怎样,也不能让他去杀人……”
“呵呵!”鹤顶红冷笑起来,“怎么着啊,只许他州官放火,就不许我们百姓点灯呗?”
“别像刺猬似的,你清楚我和你田叔叔什么关系!再说了,真惹火了洪门,小唐往哪儿跑?到那时候,咱也不好意思太偏向他……”
“我就偏向了!”鹤顶红站了起来,浓眉竖立,“他田修远就这么惯徒弟是不是?连洪门的名声都不要了?”
贺飞虎吧嗒着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