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前他们只是提了‘鲍营长’三个字,她就能猜到是谁,又把这些军政上的人事往来说得如此清楚,鹤顶红,果然名不虚传!
两个人抱起了拳头,正色道:“多谢红姑娘!”
他俩是牵着三匹马走的,用二师兄的话说,老贾丢了屁事没用,马如果少了一匹,两个人回去都得扒层皮。
一行人送他们出了院子,望着两个些许落寞的背影,贾宝鱼扬起了一只手,眼角含泪,张了嘴:
“啊~~~”
鹤顶红吓了一哆嗦,迷茫地看向了他。
“三人携手去从戎,生死相依誓约浓。
战火无情君俩逝,唯余我在乐千重。
佳肴美酿随心享,俏女娇娃入梦中。
休怪为兄情义淡,皆因命运各西东……”
鹤顶红忍着恶心听他吟完,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扭头说:“以后去长春,千万别带他!”
唐枭憋着笑问:“为啥呀?”
“我看他吃不下去饭……”
“啊~~”贾宝鱼心灵受到了创伤,灵感瞬间爆棚,想继续吟诗一首,不料‘啊’的都出了口,被鹤顶红一脚就蹬在了胯骨上。
“哎——呀!”
这货表情极其夸张,作势要倒,滴溜溜转了一圈就站稳了,笑嘻嘻地还要张嘴,就见鹤顶红掏出了一把小手枪,正对着自己的脑门,连忙闭上了嘴,还用一只手捂上了。
唐枭现在就开始犯愁了,以后每天都要面对着这么个玩意儿了,可咋整?
“嫂子——”
鹤顶红大步往回走,声音在门洞里显得特别大:“走走走,赶快走!”
老九,大春儿和老葛他们连忙跟上了。
“求你点儿事儿……”唐枭说。
贾宝鱼可怜巴巴还捂着嘴,声音闷闷的:“啥呀?”
“以后能不能别吟诗了?”
“那……”贾宝鱼为难了,左思右想:“改唱歌行吗?”
“操!”唐枭差点暴走,“你他妈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贾宝鱼放下了手,两只手往后一背,长吁短叹道:“生活太乏味了,哥要加点儿料……猛料!你别说,唱歌也不错,哥会唱蹦蹦戏,学过几出大戏……”
唐枭扬手又抽在了他后脖子上:“和谁俩哥哥哥的呢?”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货是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就敢开染房,于是决定不再搭理他了。
转身就往回走,大熊走了过来,抽出腰上两只崭新的大镜面匣子,说:“唐爷,拿着,姑姑送你的。”
唐枭接在了手里,说:“以后别这么喊我了。”
“那叫啥?”
“叫富贵儿!”
“嗯呐!”
贾宝鱼眨了眨眼睛,问:“大个子,我呢?我的呢?”
大熊翻了个白眼儿,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