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留了道疤,不过挺好看……”
陈卫熊苦笑起来,这憨货,破相了还能好看?
“伤得重,还得养一段时间,姑姑每天陪着他,让你放心!这有封唐爷的信,你看看!”说完,大熊从大衣里兜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陈卫熊。
打开细看:
熊爷尊鉴:展信佳。
吾已安然无恙,勿念。
三姐与孩子既已妥善安置,唐记之事,熊爷亦无需再苦守。待吾此处诸事安定,便即刻接熊爷与诸位兄弟同往他处。
属于咱的,终有一日定会物归原主,此乃迟早之事,不必急于一时。
熊爷且放宽心,耐心等候吾之消息。
届时,再与诸位兄弟携手。
共图后计。
陈卫熊叹了口气,把信撕碎后又还给了大熊,说:“让他安心养伤,不用惦记这边儿!告诉他,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岗位,赵木……他腿有些不方便,跟着我和铁牛、大虎他们都在大库住呢!秦家岗那边,林元魁安排了人,其他兄弟都正常出工,没什么变化。”
“至于百花楼、壹号院、我和三姐的家和名下房产,还有唐记名下所有产业,都已经被韩学民拿到手了,那些黄金和唐记的股份,他给了林元魁两成……”
“好,我知道了!”大熊说完就要走,不料袖子被陈卫熊扯住了。
“嘎哈呀?”
“有件事,我想求求你姑姑。”
“说吧!”
“……”
陈卫熊把三姐和孩子的事情说了,现在只能指望鹤顶红了,如果救不出来她娘俩,他根本不敢离开哈尔滨,只能给林元魁和韩学民当牛做马。
大熊从后门走了,陈卫熊刚拉开后厨的门,差点撞那两个小子身上。
大奎恶狠狠道:“干啥去了,这么长时间?”
“拉屎不行吗?”陈卫熊指了指院子西北角的旱厕,随后把手背过去揉了揉屁股,说:“屁股差点没冻成四瓣儿!”
本来想吃完就去大奶奶那儿,现在只能慢慢喝了。
车夫老田躲进马车车厢里,大奎和三猫不想再出去挨冻了,来到前堂就坐在了陈卫熊对面,张罗着要筷子。
陈卫熊很无奈。
这顿酒喝了一个多时辰,估计大熊他们早就出了城,他这才起身去结账。
他继续装作去送年货,看着人去屋空,三猫连忙去司令部通知韩学民,很快他和林元魁就到了。
陈卫熊很无辜,指着炕上的年货说:“你俩别瞅我,我啥都不知道,不然费这个劲,花这个钱干啥?”
林元魁说:“算了,本来也没把这老太婆放在心里,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韩学民阴恻恻盯着陈卫熊说:“姓陈的,别他妈和我们耍心眼子,再有一次这种事情,我就让人打你儿子的屁股!明白了吗?”
陈卫熊弓着腰赔笑:“司令言重了,和我真没关系,小的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自然本本分分地伺候好您二位,绝对不会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