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子弹都打在了小米的尸体上。
唐枭脚步不停,继续往前,利用尸体胳膊间的空隙,寻找着傅杰在哪儿。
“谁?你是谁?”傅杰大吼起来。
他今晚确实喝多了,刚才听到女徒弟小米的喊声,才从睡梦中惊醒,接着就开始发懵,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更不知道怎么睡进了地下祭坛。
这座地下室,是他的秘密私人祭坛,堂口那边还有大祭坛。
唐枭也不说话,他已经看到了,这家伙躲在了床后面,那身白肉根本挡不住。
抬手就是一枪,傅杰一声惨叫,唐枭几乎在同一时间扔下了小米的尸体,一个箭步就窜上了那张大床。
吴铁牛也冲了进来,脚步沉重的像头大熊。
傅杰光着身子蹲在床后面,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左手捂着右肩膀,血从指缝间冒了出来。
“唐枭?!”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唐枭没想到他竟然认识自己,点了点头:“对,就是你唐爷!”
吴铁牛端枪绕了过去。
傅杰白胖的脸上满是费解:“唐爷,你们‘唐记’和我们东震堂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是干啥?”
唐枭瞪着他:“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
傅杰眼珠子突然就瞪大了,他看到了贾保的脑袋,结巴起来:“他、他、他……你?你?你为什么要杀贾保?”
唐枭冷笑起来:“大人物就是健忘,你再好好想想……”
“我他妈想不起来!”傅杰挣扎着要站起来。
砰!
唐枭又是一枪,打在了他左肩膀上,笑道:“我帮你想!”
傅杰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他不是不想说,更不是在逃避什么,他是真不记得,这是老毛病了,每次酒醉醒过来以后,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何况这次又是惊醒的,酒还没醒利索。
还有一件事让他费解,不知道怎么了,刚才下床时,小兄弟竟然疼的厉害,没时间细看,估计肯定是肿了。
怎么肿的呢?
“记起来了吗?”唐枭追问。
“我操尼玛!”傅杰没有了师尊的派头,泼皮无赖的本质显露出来:“别他妈和老子玩这套,当年老子杀人全家的时候,你小子毛还……”
砰!
唐枭又是一枪,打在了傅杰左侧大腿上。
这位师尊和平常人一样,中枪后也疼,也会惨叫。
傅杰开始打滚,叫的像狼嚎一样,唐枭吼了起来:“闭嘴!”
疼啊,太疼了!傅杰这些年享受惯了,前两枪还能挺住耍横,大腿这一枪让他彻底破防。
砰!
唐枭不耐烦起来,又是一枪,打在了他左腿上。
这四枪,让他手脚都失去了控制,傅杰快疯了,混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破口大骂:“我操尼玛,唐枭,你让我死个明白!”
唐枭跳下了床,把枪别在了腰间,抽出了那把杀猪刀。
刀上,贾保的血冻了又化,滴落在了地上。
他蹲在了傅杰身前,刀口压在了他脖子上,咧嘴一笑:“傅师尊,借头一用!”
“拥护啥呀?你告诉,唐枭,你告诉我,拥护啥呀?”傅杰恐惧起来,所有的伪装功亏一篑。
唐枭摇了摇头,轻笑道:“就不告诉你,我要让你做个糊涂鬼!”
说罢,杀猪刀就压了上去。
不过几下,就活活割下了他的脑袋。
吴铁牛本是个粗枝大叶的性子,此时也不忍心再看,把头挪开,目光就落在了墙边一个佛龛上,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