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虎喊：“操尼玛王大亮，今天我非整死你！”

乔大抹子喊：“都他妈给我起来，一个一个说，我枪呢？谁呀？膈肌我干啥？啊哈哈哈——！”

膈肌，搔人腋下的意思。

六个人的声音和他们人一样，都搅和在了一起，乱成了一锅粥，根本听不清谁说的是啥。

此时如果有观众，就算提着马灯照亮，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左邻右舍有出来的，探头探脑，不敢靠前。

“啊——！”丁大虎惨叫起来，他屁股被谁捅了一刀。

砰！

黑暗中，他手里的枪响了，子弹打向了夜空。

紧接着，丁大霞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枪，看准了是王大亮，就顶在了他肚子上。

砰砰砰！

连续三声闷响，王大亮浑身抽搐。

其余几个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全都呆了。

王五反应极快，马上从乔大抹子身下爬了出去，踉踉跄跄就跑。

丁大霞往起爬，可裤子被褪到了膝盖位置，不等站起来就摔倒了，手枪也甩了出去。

看热闹的邻居更是吓呆了，胆小的已经退回了自家院子里。

刘结巴连忙往前爬，要去抢那把手枪，乔大抹子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枪，对向了他的后腰，扣动了扳机。

砰砰！

刘结巴被打翻在了地上，两条腿用力蹬着。

丁大霞提上了裤子，连滚带爬来到了那支枪前，摸起来就往黑暗中开枪。

砰砰砰！

三枪都打空了。

她大声嚎叫起来，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分外恐怖。

丁大虎喊：“把枪给我！”

乔大抹子拎枪就追，他以前拉过黄包车，体力好不说，跑得也快，很快就看到了王五的背影。

他停了下来，伸出端枪的右手，左手托住手腕，屏气凝神，瞄准了王五的背影。

砰！

就一枪，爆了他的脑袋。

乔大抹子学着唐枭平时的动作，潇洒地吹了吹枪口，骂了声艹。

这时，就听胡同两侧都响起了刺耳的警哨声，脚步嘈杂。

九枪三条人命，震惊了哈尔滨的夜晚。

丁大霞被警察按在地上的时候，还在拼命反抗，乔大抹子已经被下了手枪，他劝丁大霞老实一些，说枭哥会救咱们的。

两个人被二区警署的人带走了。

丁大虎被送去了附近的宏仁医院，这是家两年前才成立的医院，就在四家子附近。

丁大虎屁股那一刀，也不知道是谁捅的，由于匕首上都是锈迹，手术清创了好半天才缝合。

秦川第一个赶到了医院，可还是晚了，丁大虎这货出来就告诉警察，说别抓我姐和大抹子，三个人都是他开枪打死的。

秦川快气疯了，连忙又往警署跑。

结果人家告诉他，被抓的两个人供认不讳，都说三个人是自己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