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靠着船舷抽烟,唐枭骂了两句小刀,这么小的年纪抽什么烟?
小刀笑嘻嘻地也不犟嘴。
知道赵木有话要问,唐枭就主动说起了自己的担心。
听他说完,赵木说:“唐爷的顾忌是对的,那兄弟俩也没错,区别就是,咱唐记无论怎样扩大势力,前台都有生意支撑着,轻易不会引起他人怀疑!可他们不行,一旦发展到上千人,那时再出去砸响窑,一定会引起奉军的忌惮,很容易就会被剿杀。”
唐枭点了点头:“是呀,等再来的时候,我得和二哥好好聊聊了。”
小刀第一次坐船,有些兴奋,走来走去没个老实时候。
两个人背过身,倚着船舷继续聊着。
唐枭说:“这回子弹够多了,回去找时间好好练练枪法,你得多辛苦辛苦,先把身边的这些人撸出来,再从大库那边挑些人。”
“明白!”赵木点了点头,“我发现你开枪的时候,有些小毛病。”
“哦,快说说!”
“……”
两个人聊了一路,唐枭受益匪浅,后来小刀也过来了,听得十分认真。
晚饭在船上吃的,稀粥、咸菜还有蒸发糕,谈不上好吃,只能说填饱了肚子。
守着枪和金子,老六和吴铁牛始终没敢动地方,撒尿都换着去,板车上的半袋子馒头被俩人造了个溜光。
晚上七点,终于到了哈尔滨九站码头,巧了,正赶上大胡子鲍里斯的班。
下船后,唐枭过去说这次惨了点,因为卖家没货了,就运回来十支枪,于是给他兜里塞了20块大洋。
鲍里斯没计较,毕竟骡车上就六个箱子,又明显能看到里面装满了瓷碗,确实没多少货,装模作样翻看了两下,就让他们过去了。
五个人直接回了江畔壹号院。
不料刚叫开江沿一侧的后门,大驴子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唐爷,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赵木眉头一拧,呵斥起来:“别五马长枪的,进院儿再说!”
大驴子被训得低下了头。
吴铁牛他们连忙赶着骡车往院子里进,马夫老董也过来了,接过唐枭手里的缰绳,拍了拍马鞍赞了一句:“真是好马!”
唐枭压着嗓子吩咐赵木:“卸仓房一些,剩下的搬客厅里!”
他相信赵木能听得懂自己的意思,卸仓房的是枪,搬进客厅的是金子。
说完这些,迈步往前院走,大驴子连忙跟上了。
四匹马拴进马厩以后,赵木说:“老董啊,你先去休息,我们说点儿事儿,一会儿小刀去喊你,你过来喂喂马!”
老董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回了前院。
四个人开始动手卸车,要把装枪的四个柳条箱搬进仓房锁好,剩下两个箱子,要把里面的瓷碗都拿出来,把下面金条和首饰装到一起,再盖上稻草,才能往前院抬。
唐枭和大驴子走到前院,这才让他说话。
大驴子知道刚才的表现不好,难免忐忑,说话就有些结巴:“唐、唐爷,川哥和秦家岗清厕队的二、二师兄打起来了,听说吃了亏,晚上陈爷也过去了!”
唐枭就是一惊,连忙问:“秦川怎么样?”
二丫头和三蛋他们几个都过来了,大驴子吞吞吐吐:“没事儿,不过……”
“不过啥呀?”唐枭急了。